今天又告病回家,更是与牢房血案太过巧合,不能不让他怀疑。
想到这里,刘墉拍了拍那衙差的肩膀道:“你马上去钱师爷家一趟,看看他今天到底有没有生病,可是千万不要露出怀疑的神色,否则容易让人怀疑!”
那差役点头道:“大人您就放心吧,不为别的,单是为了这死去的几十个兄弟,属下就一定要把这个内奸给揪出来!”
刘墉“嗯”了一声:“好了,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一些!”
“可是大人您一个人在府衙里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那差役刚要抬脚,忽然又疑虑起来。
“放心吧,我自由全身的办法!”刘墉笑了笑道。
“那好,属下这就去了!”对于这个知府,大多数衙差都是相当钦佩的,不仅钦佩他的为人,也钦佩他的智慧,所以这个差役也没有任何理由要怀疑刘墉的话。
他捏了捏腰间的跨刀,大踏步往牢房外面跑去,眼睛里面透出神圣的光芒。
见那差役离开之后,刘墉便将关着唐飞的牢门锁了起来,自己也坐到里面,将官服脱下来放在了旁边的草席底下。
再经过一点点巧妙的化妆,一个知府大人就成了无人认识的囚犯,即便那杀手再回来也很难找到他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刘墉虽然断定杀手不会再来,可是这孤身一人待在府衙里面难免会生出别的危险,譬如那个聂道台就是例子,所以他有必要保护自己的安危。
旁边的唐飞一直坐在那里,可是却一句话也没说,眼睛里面暗淡无光,傻傻的样子比街头行乞的人还不如。
刘墉凑到唐飞身边坐了下来:“喂,唐兄,你知道吗?有了那张私约,再加上聂道台一家三十几条人命,这可是要被全家问斩的!”
木讷的唐飞终于动了动,睁着迷离的眼睛说道:“不,不可能吧!他不是这么说的!他告诉我这私约只会夺了我的性命,却不会连累我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