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话过分,他只是说实话,想说就说了。
那个孩子忽然间跑过来,抓住他的衣角,居然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元东隅虽然疑惑,却还是顺从他的意思。两人在老师错愕又不甘的表情里面走到了小房间。
地板上,摆满了画。
元东隅明白了,“你是希望我看看你的画?”
小朋友点头,那双大眼睛忽闪,看了看他,然后又低下去,专注地继续画没有完成的画卷。
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朋友认真,元东隅的脸上也写满认真。
“不错,但我还是坚持那句话,你的画还欠缺一些东西。除开你技巧,也就是下笔的力度等等问题,你还应该多接触不同的东西。仅仅是这样的想象,不够。”
看完之后,元东隅中肯得给了评价。
他这人不喜欢说谎话。一是少爷脾气习惯了,懒得费心费力讨好那些只是看中他钱的人。二是元东隅把这个孩子当成大人来看,和自己平等。
对待小孩子要夸夸夸,各种暖心鼓励什么的,他不会做。
小朋友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教我。
元东隅拍拍手,站起来,作势要走。衣角被一只小手给拉住。
他手里面还举着写有教我的牌子。
“我连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让我教你?”
元东隅摇头,想了想,“我也不想教不想讲话的人。因为这样……很麻烦。我不喜欢读书,看字儿。”
小朋友脸上纠结。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这样子,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元东隅在心里头感叹。
“一一。”
小朋友终于开口了。
不错啊,发音清晰,咬字也很精准。看来真是跟自己想的那样,这孩子真的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也对,从刚才这个孩子在雪地里面对童暖又抓又挠又打的哭喊声里面应该能看出来这个孩子声带好着呢。
元东隅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我叫……吴名。”
出口时,终于忍不住说了那个分身的名字。
“教我……”
这个孩子重复着刚才的话。
元东隅挑眉,“好。”
*
元家的家宴奢华非常,可是因为身边坐着的人,童暖只觉得倒尽胃口。
“东隅怎么还没有来?”元母看着旁边的空位置,开始数落童暖,“你这个当妻子的是怎么回事?丈夫的去向也不知道?一问你,三不知。娶你进来有什么用?”
童暖也很委屈,握着筷子的手紧又松开。
元东隅不接电话,她还能怎么样?难道像是那些强势的妻子一样去揪着他的耳朵带回来吗?
估计真要是那样做了,头一个饶不了她的人就是元母。
她心里头嘀咕,你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怎么好意思来说她?
“估计是在路上有什么事情耽误了。”童暖只好这样为元东隅的缺席开脱。
“能有什么事情?人又不在公司。整天也不见人。自从娶了你之后,就没有一件好事。你这个当妻子的也不知道劝着丈夫向上。”
要忍住,要忍住。
暗中深呼吸几次,她这才微笑着开口,“东隅自己心里有数。再说了,公司里面不是还有种职员吗?要是因为他不在,公司就乱了,那花钱养那些人不如养猪。”
“你懂什么!”元母瞪她,“就是有你这样的蠢女人,才会让东隅越来越放肆。权力能下放吗?那群认钱不认人的狗东西,你不盯紧点,反手就能咬你一口。”
元母强势,非要把所有的权力都牢牢握在手里。这种人,占有欲极强。
童暖不说话,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好了。她还给自己盛一碗汤,热乎乎的,冒着香气,冬天喝最好。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元母忽然间站起来打翻她手里的碗。
“啊!”
童暖迅速站起来,如同触电一样。热滚的汤沾湿了衣服,站在皮肤上,似火烧一样的灼热。
她苍白着脸,不停得吸气,惊慌地喊,“毛巾,毛巾。”
没有一个人理她。
宅子里面都是看着元母的脸色行事。她发了火,自然没有人上前来靠近这个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少夫人。
元母上楼去了,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童暖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