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下了逐客令。
童暖下楼,对着满非晚摇摇头。
“你也不行?”
“我想见他……”
满非晚还不死心。
童暖凉凉盯着她,“你要不要脸?人家已经说白了不想见你。你的死活都不见得会管,你还指望他来管你的死活?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得?脸皮比长城厚,天生贱骨头吗?”
满非晚再没有声音。
童暖骂的难听,却也是大实话。感谢有童暖,忽然间将她骂醒了。
“对不起,打扰了。这个地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
满非晚还有一点自尊心,虽然在别人看来很廉价。
寒风夹杂着冰雪,像是刀子一样割在脸上。那一颗曾经为他跳动的心,也坚硬如寒冰,再不会有生命的迹象。
雪地上面留下一簇簇凌乱的脚步。
她不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背后目送着她,直到再也不看不见。
桌子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男朋友,我想你。”
“男朋友,你还好吗?”
元东隅皱眉头,从哪儿来的垃圾短信。现在发广告的,也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花样都有。就是心思不放在好好做质量上面。
他抬手,把这个号码设为黑名单。
*
医院里面给满非晚打来电话,询问岑芬的去向。满非晚支支吾吾,撒谎说自己也不知道。估计是出去旅游了。
那边也没有再多余过问。
满非晚在家里面整天数着日子,记录岑芬消失了多少天。警察局也没有给个回信。
她急,晚上都睡不着觉。想到男朋友和女朋友都一起没了消息,她就觉得特别害怕。
白天出去买菜,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车子撞上。
“你找死啊!没有看到已经是红灯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
满非晚匆匆忙忙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拾起来,跑到马路另一边的时候,眼角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慢慢试过。
看样子是元东隅的车。
满非晚漠然收回目光,多看一眼都是一种浪费。
邻居家的奶奶看到她,叹气叮嘱她要注意休息啊。
她才知道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有多难看。
确实是很难看。
两只黑眼圈,就跟国宝似的。
冬天的时候她肤色就异常得白,唇上又没有半点血色。这个样子若是去演鬼片,估计都不用化妆。
早早躺着休息,熬到后半夜,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照镜子,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脖颈处,有一个可疑的红痕。
大概是虫子咬的吧。
她这样想。
可是大冬天的,外面还飘着雪,怎么可能有蚊子。
满非晚没有想到这一层。因为门铃忽然间响了。
打开门,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岑芬。
她把她拉进来。一关上门,赶紧查看她情况如何了。
“我没事。”
岑芬被她紧张的样子逗笑。
满非晚坐在那儿抹泪,“我没有办法,是我太没有用了。没有找到人来帮你。”
岑芬轻拍她的肩膀,“好姑娘,我知道你肯定是尽力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古彦会放过她。可是现在人已经出来了,那就不想那么多了。
“我要先去睡一会。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天天晚上都是被折腾。
古彦那个人在那方面虽然和她异常契合,可是谁经得起这样不带停歇的折腾?
打了个呵欠,一滚进被窝,鼾声轻轻起来。
这一觉,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吃饭的时候,满非晚的目光忽然间落在岑芬的脖子上。
“咦,你也被蚊子咬了?”
岑芬摸着自己的脖子,感觉跟触电一样。等会要是问起来怎么弄的可怎么办?总不能说是自己咬的吧?这太傻了。
谁知道满非晚没有追问。
她只是淡淡得说,“看来家里要点蚊香熏一熏了。”
岑芬也没有再多问,心里乐呵能够这样敷衍过去。
“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满非晚问她。
“不用。我很好。”岑芬暗中翻了个白眼。医生这几天都在给她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