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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站出来,“什么你家的?也是我们家的!你奶奶走了,这些财产还不能让我们分吗?”
敢情今天突然间出现在奶奶的墓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们休想动这个家里的一样东西!哪怕是一个顶针都不能拿走!”
她一个瘦弱的女子,张开双臂,强行挡在所有人的面前。
“你别太贪财了!这家里谁都有份!不仅这个家里的东西要分,那个奶茶店,我们也要!老东西老了,糊涂了,把钱都给你一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外人干什么!”
婶婶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满非晚气的发抖,“那是奶奶心疼我,特意留给我的!你当初拿了我家多少好处,家里都开着奔驰宝马,现在居然还要来占这个便宜!小心遭报应!”
这丫头居然咒她不得好死!
婶婶袖子一卷,“给我搬!全部都搬走!一样都不给这个没人要狗都嫌弃的臭丫头!”
周围的人都动了起来。
满非晚去拦,还被粗暴地推开。
对方人太多,她得力量太弱了。
忽然间有人惊呼。
一个黑影像是旋风一样冲了进来,直接到了满非晚的眼前。
吴名左手拿了一把柴刀,右手是菜刀,恶狠狠地挥舞。
疯狂的举动,吓得有些人往后面退。
“好啊你!居然还要敢对长辈动手了!”婶婶不甘心,卷起袖子一副要上前拼命的动作。
她是老娘们,脸皮厚,一边挺着胸上前,一边指着自己的脸,“来来来,往这儿砍!只要你敢砍,我看你今天还走不走得出堂屋!”
话音未落,她忽然间尖叫一声,杀猪一般哭着往外面跑。
吴名真的砍过去了。
他在空中用力得挥舞了一下手中得武器。
那些人见这个男人连女人都敢砍,一副老子玩真的了谁想来作死就拿来祭刀的亡命之徒的样子,一个个的都认怂了。
瞬间,这些人都跑得远远了。
吴名立刻追出去,把大门给关上。
满非晚软绵绵地坐倒在沙发上。
肩膀上忽然间一疼,是吴名。
他握住她的肩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写满了着急。
“我没事。”她声音沙哑。
吴名不信,上下撩开她的袖子查看了,确认没事,这才停下来。
“那个是我婶婶。”满非晚低声道,有点担心,那个心胸狭窄的老女人还会回来找她和吴名算账。
吴名挑挑眉,在纸上写,“我根本就没有砍到她。她被吓到了。”
“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满非晚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是你在,我肯定保不住这个家。”
吴名从兜里面掏出一个信封。
上面写着乖囡亲启。
是奶奶写给她的。
满非晚迫不及待地打开。还没有看完,就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
奶奶让她回到大城市去,别在这个小地方呆着了。
她知道满非晚其实不是真的想待在这个养老一样的地方,只是因为她这个老太婆身边没有人陪着。
她早已经预料到那个不孝子和媳妇肯定会回来闹事,让满非晚把这个家卖给别人,不要守着这点东西。
她说她会保佑着她的。活得开心,才是对她老人家最大孝敬。
吴名抱着满非晚,接过那封信,眼圈也红了。在满非晚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得哭了。
老人家在信的最后说,找老公最重要的是人的责任心。小吴不错,要抓住机会。
这个晚上,两个人一起拥抱着睡在大卧室里,什么都没有做。
满非晚一件件一桩桩得说着奶奶如何对她好的事情。
“我是个女孩,被我邻居嘲笑是个赔钱货。我奶奶拿扫把把那个人赶出去,站在她家门口骂那个人不要脸,自己也是个女的,怎么好意思骂被人?”
满非晚枕在吴名的臂弯里,最后沉沉得睡去。
梦里的她,不知道有人曾经轻吻在她的额头。
一个晚上,盖着一床被子,纯净地,只有一个轻柔得像是不存在的吻。
只因轻吻的人不敢惊扰她难得的梦,亦或是不敢破坏自己难得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