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正式教我?”陈东来的话打断龚春植的沉思。她捏了捏眉头,当初在澄州,教学的对象是有一定基础的成年人,教学内容是猜测春试题目,这些何平可以帮她。而陈东来是一张待人引导描画的白纸,龚春植不愿意自己的失误,耽搁他的终生。
龚春植将陈东来抱到腿上坐着,另一只腿压住他的两条腿,两只手捏着他的腮帮,前后拉扯,问道:“虎头,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感觉?”除了脸被拉得不舒服外,陈东来有一种隐隐受..辱的感觉,想着龚春植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喻意,陈东来不敢抗争,老老实实地回答:“感觉不舒服。”
“嗯,我感觉很舒服,你的小胖脸捏起来弹弹的,手感不错。”龚春植一边说,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陈东来的眼睛瞪得掉出来,挥手想打开龚春植的咸猪手。龚春植一把抓住,顺势撇到他的身后;陈东来另一只手击过来,同样被龚春植撇到身后。陈东来这时才发现自己两条腿被龚春植的双腿锁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陈东来瞪着龚春植,完全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
龚春植一只手将他两个手腕卡住,轻轻上抬。
“啊!!!”陈东来放声大叫,一方面是痛,另一方面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弄痛他,他的人生经历几乎没体验过‘痛’这种感受。
“少爷!”一直站在旁边垂手侍立的陈家家丁冲上来,对着龚春植怒斥道:“你做什么!赶紧放了我家少爷!”
龚春植扬眉看着他,“爷爷将他交给我,怎么教是我的事,你要么退出去,要么就带他回府。”
家丁既不敢撒手不管,也不敢违了陈未独的意思,带陈东来回去。他看着陈东来,不知所措。
“当日是你跪在地上求我好好教你,现在可想清楚,是跟他回去;还是留下来跟我学。”龚春植说着,卡住陈东来的手腕往上提。
“啊!”陈东来痛得声音打颤,体内不服输的狠劲窜上来,他咬着牙,瞪着家丁道:“你出去。”
“少爷!”家丁还想继续表现一下自己的关心。
龚春植拉着陈东来的手继续上提。
“出去!”疼痛混着恨意让陈东来对着家丁大叫。
就象被狗撵似的,家丁跑出去,反手关上门。
龚春植手上松了劲,笑眯眯地问道:“痛不痛?”
“不痛!”从陈东来的牙缝里挤出来。
龚春植点点头,继续笑着问:“知道为什么不痛么?”
陈东来咬着牙不说话。
“不痛,是因为还没有到你的极限。”龚春植将陈东来两只胳膊猛地往上一提。
陈东来的眼睛暴突,痛都不会叫了,匍在龚春植的腿上,浑身颤抖。
龚春植抚着他的头,问道:“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谁?”
陈东来的牙关颤抖,无力说话。
“你是羣国公的曾孙,太后娘娘的内侄曾孙。你有没有想过,抛开这些,你是什么?”龚春植问。
陈东来匍在龚春植的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还没有恢复。
龚春植继续说道:“你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任何一个成年人都可以把你当成面团……啊!”
陈东来狠狠咬在龚春植的腿上,打断她的演讲。
“不错!”龚春植吸气的同时,两手抓住陈东来肩头麻筋。
胳膊传来的酸痛让陈东来不自觉松开口。
龚春植迅速卡住陈东来的两只手腕,将他提起来。“你比我想像得还要好,难怪爷爷那么喜欢你。”
陈东来横眉怒视龚春植,一口水呸到龚春植的脸上,“不许你提他!曾公不会要你这样对我!”
“没错,他不会要我这样对你,但这就是我的教学方法。我想你现在可以深刻地体会,这世上谁是你真正可以依赖相信的人。”龚春植看着陈东来,正色说道。
谁是自己真正可以相信依赖的人?陈东来一怔,这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龚春植两个(还有象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感的石磊),龚春植指的救星是谁?
“就是你自己呀,笨蛋。”龚春植用闲的那只手捏着陈东来的下巴摇摇。
我自己?陈东来不明白,这样深奥的问题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些。
看着陈东来眼睛里的迷茫,龚春植道:“在今天之前,你听到是各式各样的称赞,夸你聪明,夸你机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