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朱厚燮正在脱田芜慧的衣服。田芜慧低着头,脸比身上的大红喜服还红。
“殿下!”小姜扯着嗓子大叫:“我家姑娘不舒服,需不需要派人去请大夫?”一方面是被田家众丫环挡着不能进房禀报,另一方面,她也是存心闹事。
田芜慧暗暗吃惊,这府里好没规矩,这是什么时候,敢到她这里胡闹。
朱厚燮‘噌’地起身,推开门,急步赶到小姜身边,“她怎么了?”纪春琳前天刚晕倒过,可不能再出意外。
看朱厚燮出来,众人跪下,小姜站着说:“她头痛,想吐。”
“去找秦晏,去请御医。”朱厚燮边说边走,恨不能一步赶到纪春琳身边。小姜答应着,紧跟在朱厚燮后面。
看着两人匆匆而去的背影,东院一片死寂。
绿湘玉竹帘‘哗’的一声响,婵娟和月雯还来不及转头,朱厚燮已到了床边,急迫地问道:“你怎么样?”
“没什么,”纪春琳靠着床栏,懒洋洋地说:“闲得无聊,逗你玩。”
一句话说得婵娟和月雯吐血,强忍着从床边退开。
朱厚燮瞪着纪春琳,气得浑身颤抖。
纪春琳挑衅地看着他,是他要她闹的,有什么比大婚之间新郎离去,更羞辱的?
朱厚燮深吸了口气,问道:“你真没事?”
“没事。”纪春琳笑嘻嘻地说。
“没事就好。”朱厚燮继续深呼吸,平伏自己的心情,他气是因为他担心,她没事,故意折腾比真有事好。
“你这人真薄情。到底是新婚之夜啊,就这样跑出来了。”纪春琳拿起枕边的香囊扔过去,真心替田芜慧悲哀。
朱厚燮接住,放回纪春琳的枕边,这香囊里装的是静气养神的香叶,对孕妇和胎儿都有好处。
“没事弄这么个破袋子干嘛。”纪春琳问,香囊是今天早上送来的,一起送来的吩咐是‘不管做什么,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里面是毒药。”朱厚燮板着脸说。
纪春琳点头,和她想的一样。
她那付‘果然被我猜中’的模样让朱厚燮恨不能一把掐死她,深吸一口气,暗想: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等孩子生下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气恼中,朱厚燮想到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自己怎么睡?
虽然并不在乎娶的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毕竟是自己一生只一次的婚礼,朱厚燮对这一刻还是有些期待。现在被纪春琳叫了过来,肯定不能再回去,又不能去别处,那么就只有在纪春琳这里宿一夜了。
在这里宿一夜对于朱厚燮来说,才算真正的大婚之喜,只是纪春琳现在有孕,能不能做?朱厚燮很纠结。
纪春琳看懂了朱厚燮的眼神,问:“今晚想在这睡?”
朱厚燮不作声,脸上的喜欢瞒不了人。
“行啊,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中间放一碗水。”纪春琳说。
“行。”朱厚燮说,为了孩子,忍一晚上也没什么。
“做梦!”纪春琳拿起香囊又扔过去,“毕竟是新婚之夜,你出来就够薄情了,还想让人家独守空房?”
朱厚燮接住,还是放回枕边,起身。
“哎,和你说件事。”看着朱厚燮走到门帘,纪春琳突然说。
朱厚燮停下,转回身。
“今儿,我带柳云和如意出去,如意被人调戏了。”纪春琳说。
朱厚燮不说话,静等下文。
“对方是右都御史的儿子。”纪春琳说。
朱厚燮还是不作声。
“他调戏如意,还想调戏我,我要章六打了…”纪春琳说。
朱厚燮打断她的话,问道:“他摸你哪了?”同时走过来。
“他捏我的手了,还想摸我的脸,被小姜用花盆砸到楼梯下面去了。”纪春琳说。
“打死了没有?”朱厚燮寒着冷问。
“没有。”
“为什么不打死?”朱厚燮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旁边的婵娟和月雯暗暗哆嗦。
“哦,那我知道了,下次…”
“没有下次。”朱厚燮再次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地说。
纪春琳翻着眼睛,想了一会说:“行啊,那以后出门,你派秦晏跟着。”她才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里玩无聊的家斗游戏。
朱厚燮一眼看穿纪春琳的想法,他知道要她出门是不可能的,只能应道:“你以后出门,必须带上蒋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