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钱是一个生意人，超市开了也有二十多年了，最早的时候，超市还开的挺大，虽然还没走出松山市，但那时候在松山市，他的超市连锁店也有二十多家了。

只不过，后来市场经济发展的太快，他又是个比较保守的人，很快就被挤出了这个市场，最后创业的心思也淡了，索性就在复阳小区安家，顺带买了个商铺，就在小区边上开了个小超市。

开门做生意，张金钱对待客人还是很热情的，服务态度也算比较好的，加之曾经也算是一个大老板，心胸也阔达。

像一些零头，会主动给客人抹去。

张金钱放下鼠标，看着一凡，嘴角一扯：“你想便宜多少？”

陈一凡，小区的保安，他自然是认识，当然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一凡的抠门，简直就是抠到了骨子里。

买一瓶矿泉水还要讨价还价，最后还想白送，简直就是没有一点底线。

呵呵，现在倒好，不买矿泉水了，改买卫生巾了。

呃，卫生巾，你一个大老爷们，买卫生巾，你也不害臊，换成正常的男人，巴不得早点付钱，早点走人。

可是你就瞅瞅吧，一凡偏偏不是，他一点也都不害臊，还老神在在的跟你讨价还价，你就说吧，这人为了那几块钱，已经彻底不要脸了。

“你说个最低价。”砍价一凡老熟练了，里面的门门道道也是清楚得很，哪里会顺着你的话说，扯淡！

“白送你看怎样？”张金钱语气莫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牌子的卫生巾，是他超市里最便宜的了。

嗨，瞧你抠的样子。

陈一凡眼睛一亮，点头：“好的，我看行，那就谢谢老板了。”说着这厮拿起卫生巾就走，那叫一个干脆。

你还敢再不要脸点吗？

张金钱眉头一跳，出声叫道：“白送你觉得行，我觉得可不行，要不给你把零头抹去，这就是最低价了。”

陈一凡顿住，想了想道：“大家都是熟人，你就给我抹去零头，这是不是太小气了点？”

谁跟你是熟人啊？

你到我这消费，这才是第二次呢，连老顾客都算不上，你哪里来的脸皮跟我拉关系？

张金钱道：“不能再便宜了，这玩意儿本身也赚不了几个钱。”

“你再给我便宜点，我就要了。”陈一凡争取道。

张金钱摆手：“你去周围逛逛，我这里的价格，已经是最便宜的了，我也是需要成本，也需要养家糊口的。”

“那就是没商量了？”陈一凡放下卫生巾，转身就走。

张金钱撇嘴，你他妈就买一包卫生巾，还特么是最便宜的那一种，你爱买不买！

重新看向电脑，鼠标啪嗒啪嗒的点上了。

正玩着呢，眼前一黑，抬眼看了看，神情一怔。

“你这卫生巾一包有几片？”陈一凡气定神闲，脸色是半点尴尬的味道都没有，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似的。

“二十片。”张金钱扫了一眼。

这个牌子的卫生巾，质量虽然不好，但不可否认的是，数量还是很多的，价格也确实是便宜。

“哦，也就是说一片大概要一毛五分。”陈一凡心算了一下。

怎么不抠死你啊！

明明是一毛七分五厘好吧，你直接就给我少了两分五厘。

“算是吧。”不过他也懒得跟一凡争论这些。

陈一凡点点头，然后拿起那一包卫生巾，当着老板的面就给拆开了，然后从里面抽出一片，想了想又抽出一片，顿了顿又抽出一片。

什么意思？

张金钱看的一愣一愣的，你这是检查商品质量吗？可这是卫生巾啊，质量怎样，那也得用了才知道啊。

“好了，我就只要五片，给你五毛钱，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了。”陈一凡摆摆手，摸出一个五毛钱的硬币。

张金钱懵-逼了，活了这么多年，开超市也有二十多年了，什么奇葩的客人没见过啊，可这么不要脸这么抠门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妈的，谁买卫生巾还特么论片买的啊。

而且五片，按你说的一毛五分，你也得给我七毛五分啊！

“对了，老板我这有个建议，你这超市生意也不大好，以后卖东西，可以考虑拆开了卖，这样或许能多吸引点顾客。”陈一凡说完快步走了。

我草-你-大-爷！

“混蛋小子，你以后再来，老子打断你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