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诺腰斩那日的前前后后几天里,皆被凤念有意让宫中整个上下忙活皇后娘娘的生辰之事而掩盖过去了,青苒不扫大家的兴,只命芸芯帮着去浮行宫给她多送了几遍的往生咒、阿弥陀佛经、地藏经和大悲咒等,她这几日梦见很多奇怪的梦,也都不说出来与人知道了,心中当然也否定了“胎梦之说”,只当是因花诺要离世,而心中有所不安或不快所制的魇罢了!
这日,凤念如平常一样过来朝凤殿用晚膳,因说起先前他梦见一棵紫藤花树,上面却结出又大又漂亮的桔子,芸芯便把前日青苒午睡时作的梦也道了出来。
凤念沉吟一会儿道:“像极了胎梦。”
“可不是吗?……奴婢听得民间的说法,若梦见动物什么的,那便是儿子,若是梦见鲜花水果的那是女儿。”芸芯这样子说。
青苒摇摇头,带着失望神色单手抚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说:“照这么说是儿女双全了,可是却可以肯定不是我的。”
“既然是上天的旨意了,那么朕这做父皇的理应要多加努力才是。”他认真的说,上次他们也有聊过关于此事的,青苒当时未曾听不明白,这回也是,可是去仔细想就头昏头胀了。
凤念见她如此,恐她有感压力,便提议刚用过晚膳,带其去花园中散散步,消食消食。
青苒一路无话,凤念只拉着她的手,随着红日偏西,天际染上金色,火烧云如凤凰在飞舞,凤念将她拉入怀中道:“你再如此,朕就当着众人之面吻你了。”
青苒还是不答,他君无戏言,托起其下巴便垂下脸来去咬那片唇,宫女太监们纷纷躬身回避,青苒吃痛,才迷茫的抬起眼去看他。
“是朕不好,理应顺其自然,才叫你没有那么事费神。”
这话青苒听不懂,凤念又继续说:“朕保证一定好好努力,一个月后让你做母后,……可有开心点?”
她本想点点头,撑开嘴来笑,然后告知他不必为自己费神了,可是心是不愿的,眼前的人即是自己的依靠,也是自己的知已不是吗,于是随心中所想,或被人道是任性了也罢,她就那般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下一秒泪涌如泉,躲进其怀是去好好的哭一回。
凤念如何劝说,如何问她皆不应,只管哭自己的,最**中各处点了后,圆月也越发的明亮后,她才缓缓停了哭泣,带着重重的鼻音说:“我们回去吧。”
凤念又无奈,只好先安抚,带其回到朝凤殿,各由宫女服侍洗漱完毕后,命芸芯掌了灯,四下人皆退去,青苒哭后反而心中平静了,面朝天的躺在床上,精神却好,毫无睡意,凤念也着内裳,坐在床榻边,背对着他,单手握一本书静看。
“皇上,你在想什么?”她轻轻问。
“在想朕的皇后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爱你……凤念。”
又突然表白?凤念放下手中的书,才转身过来也不入被窝中,面朝里的侧卧在床榻上,仔细瞧着她因刚刚哭的过力而略显浮肿的眼,又因入寝脸上粉黛皆无,显的犹为娇小可怜,一手撑着头,一手去细细抚摸其轮廓。
“凤念,我爱你。”
“我知道。”
“可是不能因为你我之爱,牵连这么多无辜的性命。”
“没有,不要想过多,她们之死皆不因你而起,若非要怪,就是她们并不知足,再说哪有那么多的性命是无辜而亡的,你放心吧,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算什么时辰?又什么事情差不多了?”
凤念覆上其唇,不叫她去想那么多。
第二天,凤念下朝过来朝凤殿,身后跟着御医苑的两名知深的御医,青苒自然是认得的,她知道自己是空脉,便不想叫他们来把脉,垂着头不悦了,正叫凤念进退两难时,更生随后进来送了一封从恋城来的家书,字迹是红鸾,但那用字习惯可看的出红鸾只是执笔,信是由青砚口述的。
信里的意思是,深深已帮青砚号了脉,并确诊了砚儿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么久以来今日终于露出了笑意,青苒将信纸递给凤念道:“看来胎梦是作给砚儿的,若真是如此,那是你梦见的小郡主呢,还是我梦见的小王爷啊?”
“许是对龙凤。”凤念也高兴,主要是因青苒心情好了,他自然也能舒服点。
“信中提到,多亏师父和大家的照顾,或许我也该补补身子才是。”这才允了那两位御医进来号脉。
如果凤念此生只碰她一个女人,她的心中每每因这个那个之事要把他推给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