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珊贵妃才由朱儿扶了进到花雨轩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
“珊贵妃请起,你也是来看蝶妃的?”青苒问,这么多人中,就属她最得体,心眼什么都叫别人看的舒服。
“正是呢,想来这会子皇上正走,故才来的。”她解释。
可是又为何做这个解释,青苒不明白,也就直接问了:“为何要皇上走了你才来?”
“望皇后娘娘莫要误会。”
“不碍事,你说吧。”
“是,回皇后的话,本想特地是来看蝶妃的,却巧因皇上来了才来,未免蝶妃心中不快,故才避过的。”浅珊又突然悔恨,不该说这些的,她心中虽是这样想无错,可是说出来就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之言了,所以她当下后悔了。
可是话已说出,堂上的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这话,只说:“蝶妃病中,也暇管那么多了吧,其他人也都来了,我们也进去吧。”
适才一行人听从了青苒的话,一一进到内室中向蝶妃问安,那花诺以为是皇上终于进到里屋来见她了,赶紧的说道:“妾身有一事要禀明皇上,皇上你得替妾身作主。”
甘贵仪道:“姐姐,人走早了。”
随后是浅珊随着皇后进来,青苒道:“有什么事同我说吧,我也可以替你作主。”
此时各宫各院的佳人才子皆在这处,她不说更待何时,只是希望皇上在场,顺便除个人,顺便撒个娇,让皇上心生怜惜也好,讨个好东西赏赏也罢,总之不能让皇上忘记了自己。
可是现下这种情景,她也就不奢望这些了,只道:“那颐福宫的未央夫人怎么不见着来啊,贵妃娘娘和皇后都来看我了,她凭什么不来啊?”
“姐姐说这话娇气,她是夫人,连皇后的安至今未曾去请,又何况来看姐姐了呢?”甘乐婷哪里管,能说得谁就加油添醋的说去。
“她怎么了?”青苒问。
“听说她是耶律界的,那傲气呀……啧啧啧。”大火心知肚明,皆对这个未央夫人不满意的很。
于是花诺便就开始控诉了:“皇后,你要替我作主啊。”
“是她惹了你不成?”
“嗯,我前段时间去浮行宫求平安符,却遇阻了,菩萨说最近宫中有我的小人在呢,我刚刚还在想着,一直来都好好的,姐妹们若是我的小人的话,那怎么到今天病呢,所以我才问新进宫的未央夫人可是来看我了!”
甘贵仪接话:“什么,也就是她喽,那她也太可怕了吧,许是从那耶律界带了什么祸害过来也不知呢。”
“不可胡乱猜测,凡事讲究证据。”青苒坐落位子上,一句话,大伙噤了声,花诺也没有要再说下去了,只道是让大家慢慢恨着她,以后再有个什么事,又赖着她,那她也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们这其中许多人皆是到今天才能这么近距离目睹皇后的容颜,刚刚在外头夸了内在美德,这会子又各种天上人间的比喻,青苒就快招架不住了,让各位无事便回去吧,待蝶妃好了再来看也不迟。
纷纷才退了下去。
浅珊也告了退。
当天晚上,皇上过来一起用了晚膳,在外堂上看着奏折,青苒在里屋给花诺继续治着病。
“累。”凤念道。
“奴才给皇上捶捶。”更生上前道。
却被凤念拒绝了,芸芯要上来伺候,他也摇手拒绝了,芸芯领会的进了内堂同皇后说了,青苒自己都累的酸痛,可是他是因自己才留在花雨轩的,又不愿意在这处睡下,所以她便只得出来,和言悦色的上前帮他捶着捏着。
凤念放下手中的奏折,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青苒道:“皇上,这不合体统。”
“休息一下吧,你可是忙到了现在呢。”
“期间因可以伺候皇上用膳,臣妾也就休息了一会了呢。”
“那哪里叫休息。”凤念按着她,只叫她躺着不让她起身,让她闭着眼,自己帮她揉眼晴肩膀。
第二天花诺的病果真就好了,整个摩拓上下流传起皇后的佳话不提,那花诺也是希望快快好,免的他们在自己寝宫中恩恩爱爱的秀个不停,那嫔妃们过来看她也都冲着皇上的,想想这病的虽奇但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