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氏有意安排小央在饭间时上山采药,正好可避开青砚过来吃饭的场面,怡喜问道:“弟妹,还没安排妥吗?”
“是安排妥了,可是我昨晚同她说时,她就只管哭,什么话也没有,我也就没法子了。”
“心眼还挺多的。”然后对小白说:“你自己同她说去。”
温泉和鲁悦斑皆问怎么回事,见青砚过来了也都闭了嘴不提,可温泉非要追问到底。怡喜给他夹了块五花肉堵住其嘴,谁知青砚开了口问:“那耶律小央怎么不见来吃饭?”
“她上山采药了。”柳氏回答。
他们自然不想让青砚多问下去,便说道:“红鸾呢,不是说好今天过来一道吃饭吗?”
青砚吱呜半天道:“他人在北郊府里今天没空过来。”
“不喜热闹?”小白问。
青砚替夫君说话:“没有,他平日里最喜欢热闹的,不喜热闹的那是我哥……今天确实是有事支不开。”
“可是昨天是他自己答应好的。”温泉不放过。
青砚看了他们一眼,还是不打算说,最后小白突然“哦”了一声,也就让大家认真吃饭,不要再过问了。
原是珞恋尚的忌日,红鸾陪不出笑意,让青砚替自己瞒了过去,自己去郊外冲着绿雁的方向向母亲祭拜,而他也没说要让青砚陪同,只说郊外露重,不能让她正补着的身子又有什么三长两短,青砚没有过问太多,只让他带着随丛小心点就是。
而没想说出来是,温泉、鲁悦斑和小白三人皆在场,若说是干娘的忌日,怕……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且说红鸾并未出城,只身一人上了恋城最高的山去了,只着到达山顶,能够看到一点绿雁,朝着那方拜更能解思念吧!
他立在狂风中道:“母后,你离开十载有余,青苒说你并没有死,只是回到属于你的仙境了,皇儿也盼是如此,……如今依你当初之意娶了砚儿,你如今同皇儿一样,一样没有后悔吧?……我怕对砚儿不公,面对她时已经越来越少想起你们,请母后、父皇原谅皇儿的不孝,因为至今天起,我想像青苒一样,抛开一切,一心对待身边的人,不叫她委屈半分……皇儿至始思念父皇母后……”
面向绿雁方向,他自怀中拿出酒瓶子,往那崖下倒了三回,剩余饮尽,酒瓶扔至崖下,没有任何怀疑或留恋,转身下山。
“啊……救命啊……”正走时,边上林间听到有女子惊恐的叫声,红鸾奔去一瞧,发现林子外有处空旷之地,有位女子侧对着他而坐在草地上,双手高举一块石头,双眼死死盯着草丛,似有什么东西随时会出来一样,待他走近便发现她脚踝间有两个血洞,便想到是被这山上的蛇咬了。
红鸾走到其面前撕开了其袜套道:“可有见到是什么样的蛇咬了你?”
受伤的人正是耶律小央的,她正聚精在草丛那,突然窜出一人来惊吓着正要将手中的石头向他丢去时,又发现人家是要来救她的,一时放下心来,可是石头不敢放手,这荒郊野外的就他们孤男寡女两人,她不能不小心。
红鸾见她石头还是紧握在手,想来还惊魂未定,便出声再问道,小央紧盯着他再点点头道:“一条花绿的蛇。”
“想是平常的食草蛇,那是没有毒的,我带你到山下去找个医馆包扎一下吧?”
“嗯!”小央点头,眼前的男子长相非凡,一身衣裳虽朴素,但是那衣料子是上等的面料所缝制,平常人家是少有见到的,想来他应该也是位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吧。
“我已成家,姑娘也受了伤,未免别人怀疑,在下背姑娘下山找医馆包扎你的伤口,而此过程就互不透露姓名了。”
“明白。”小央再次点头,想来他还是位有素养的男子,他眉宇不凡,看年龄也应该没有年长自己几岁,已成家,虽然心中有莫名遗憾,但也是能够理解的。
红鸾蹲到其面前,待她上了背后拿起旁边的空蓝子往回去的路走。
“公子也是恋城的吗?”
“是的。”红鸾点头:“怎么一个人到这山上来?”
“是了,公子若是恋城的想必知道深情医馆吧?”
红鸾道是,小央便说:“我在那医馆帮忙,今日上山采药,不想被蛇给咬了,公子知晓深情医馆的话,麻烦你帮我送至那里就好了。”
“好。”红鸾又道:“姑娘不像是恋城的人,原祖籍也是约里吗?”
小央本刚卸下的防备之心因他这么问,又提防了起来,红鸾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