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重新用上了女老板,听说她同以往的两位老板娘有过之而无不极的样貌,而且她不仅要接管温柔乡,不久的将来整个青青集团都将归她名下,所以这期间因好奇的人居多,生意倒红火了起来。
詹瑟已出发去耶律界,青砚书信回宫将种种疑虑告知青苒,希望她有机会同皇兄说一下。
蜜梅一闲下来就说:“青砚完全不像项老板,倒像珞老板的,一样不喜管东管西,事一多也分不清,是享乐的命。”
这可没有嫌弃之味,是满满的羡慕和宠溺。
青砚不满:“我可不比娘亲差。”
她还给相戈弄了份极细致的工作,就是不用他动武耍剑,要他拿着笔,每日算帐,与蜜梅分担工作,工钱却不减。
青砚今天也拿着笔坐在一楼休息区里,制衣部门的上来几个道:“老板,我们也该是时候研制新的花样了。”
“哦,那你们先说说有什么想法吧。”她将他们的想法一一记下。
梳妆部的下来道:“珞老板,最近胭脂上涨,我想着我们的价格要不要也抬高点。”
“这个……我考虑一下!”
“是。”一个退下,另一个上来道:“老板,我们温柔乡的头饰独一不说,连发髻皆是天下一绝,可是最近外头有两家将我们的随云髻和凌虚髻皆被偷学了去。”
“除了主部门师父,其他人在边上看都看不会?”
“这个……”
“好,我查看查看吧!”她也说不下去,只记在本子上,让她们先下去。
接着又来了养身部的:“老板,近年来翠笙阁的姑娘们皆在我们这的,可是那些官夫人和小姐们可是发现了许多,在街在难免碰上了,这一笔较身上的衣服料子,头发样式,连身上的香水味道皆是知道从我们这处来的,所以她们皆下令我们不可同那些烟柳巷的姑娘做生意,虽然都很好的排开了,可是让那姑娘们不声张也是不可能的。”
“是,开门做生意没有拒绝的理。”她又用笔记了下来:“这问题我留着,容我好好想想。”
最后书上皆密密麻麻,青砚瞬间头疼,可是突然有贵宾从三楼下楼,将鲁悦斑的稿图扔的到处都是。
护卫上前赶紧制止到贵宾室去,那客人见到青砚道说:“我黄某要与众不同,你们这是十几年前的样式了,难道就没有时新的吗?不有再做出最新的吗,我黄某缺的可不是钱哪!”
相戈他们怕其动手,纷纷上前来,青砚又往那本子上记了记:“请黄先生三日后前来看稿图。”
他放下狠话离开。
鲁悦斑笑的轻松:“你懂你娘亲那些新奇的样式?”
“她们二人当年画的不少,如何就用完了呢?就是看了那么多,也应该会耳濡目染一点吧?”
鲁悦斑却露出这些年的本性,他拎着酒壶子不理会她的话,只上街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
“唉……”蜜梅在她身边叹息。
当晚她未回去,在温柔乡熬夜,早上才睡去,醒来时已到康安府自己的闺房里。
睡至大中午才起了身,铃姑姑给她换好了衣服,她喊身上还是酸痛,便要了饭菜来房间里吃,可是去拿饭的宫女许久还未回,铃姑姑去找了来,一会儿回来道:“公主,王爷生气了。”
“不能在房中吃饭?”
“说你昨晚未归?”
青砚回神:“他回来了?”
于是赶到大厅,红鸾主位上端坐,看到青砚进来,不让她一屁股坐下去吃饭,只让她站在门边,隔着几步远,眼巴巴的看着一桌的菜。
所谓肚子饿的人是愤怒的人,她可没被这样待遇过,并道:“项红鸾,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倒未问你,你先告我状,我问你,昨夜未何不回来?”
“是我先问你的,你不辞而别,管我回不回来。”
“砚儿,这是我们商量好的,我不管你玩的那些事,可是基本约定的你要遵守。”对于贪玩的青砚,红鸾只有忍。
可是讲这些是没有用的,更何况青砚根本不认为这是个道理。
一桌的美食也不吸引她了吗?其实青砚忍的很辛苦,但是这回一定要做个有骨气的人,至于她盯着那一桌的菜,也渐渐忘记自己为何要有骨气了。
“过来吧!”红鸾从主位下来坐入餐桌,放软了语气招呼她过来用饭。
青砚才笑了,红鸾你终于愿意妥协一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