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眉头紧皱。
那人却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几米高的房顶他却稳稳落在了张士贵的面前。
几名军士担心参将安危便要冲过来。
张士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为何阻止我掩埋这些兵卒?”
那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道:“你若把他们给埋了,他们便真的死了。”
他这话一出那仵作不高兴了,这些兵卒死没死他还会弄错吗?
刚才他已经仔细查检过,都没了气息。
“你胡说什么,他们早就没了生机。”
那人只是看了仵作一眼,也不争辩。
张士贵也觉得好奇,他自己亲自看过,那些兵卒确实都没有了气息,就连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可以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这灰衣人却说这样的话,难不成他们真的还有救?
“你能让他们活过来?”
灰衣人看了张士贵一眼:“只要你能够让人取几样东西来我便能够让他们活过来。”
“请讲。”
“观音土,童便与草木灰。”
张士贵马上便差人去取,不一会东西就摆在了灰衣人的面前。
灰衣人却动都不动,对仵作说道:“我说,你来弄。”
他让仵作并观音土研成末,与草木灰一道取少量和入童子尿中,搅拌均匀然后灌入这些已经死了的兵卒嘴中。
那仵作照做了,嘴上却说道:“你这是对死者大不敬。”
灰衣人怪眼一翻:“张参将,你若是想让他们活过来最好照做,倘若是误了时辰,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张士贵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听他这么说便心一横:“照他说的做。”
几个军士拿端起了碗,掰开那些死去的兵卒的嘴将汤水灌了下去。
可是灌了之后却不见他们醒来。
仵作冷笑:“你且看他们是不是活过来了?”
张士贵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灰衣人缓缓走到那几具尸体的面前,突然一声暴喝:“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便见那九具尸体一下子都坐了起来,一旁的军士都吓了一跳,便是那仵作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诈,诈尸了!”
张士贵久经沙场,胆子要大得多,他看到那九个兵卒竟然都慢慢睁开了眼睛,接着便有一个叫道:“鬼,有鬼!”一面叫,一面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等他看清眼前的情形时呆住了。
张士贵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可认得我?”
那兵卒忙躬身行礼:“参将大人!”
其余几个醒过来的兵卒也回过神来,齐齐向张士贵行礼。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胆大的便把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士贵听得直皱眉:“你们确定是从我家宅院里出来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并不确定,因为昨夜那胖子是拦在路中的,至于他从哪来的还真不好说。
张士贵弄清了事情的缘由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些兵卒并无过错。
只是闹鬼的事情他却有些不信。
他也曾听说自己买的这个宅子曾闹过鬼,可他这辈子鬼故事听得不少,鬼却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此事就此作罢,休在军中言论!”
将那些军士打发了,张士贵对灰衣人说:“阁下若不嫌弃请到府里一叙。”
灰衣人伸手到怀里轻轻揉搓,笑着说道:“我这腌臜劲儿你不嫌弃?”
“如果我没猜错,阁下便是叶老脱,叶道长吧?”
灰衣人笑容更甚:“你竟识得我?”
“我与新安州府刘大人是旧识,刘大人说当年他在知县任上一干就是十年,有人说是他家祖坟没埋好,让他找个高人算算,动动土,却不曾想出门便遇到了道长,他未开口道长便知道他欲问什么,只说那挖坟掘墓的事情做不得,他才息了这个念头。也就是第二年,他便升了知府,从七品一跃到了五品,直到今日他还念着道长的提点之恩呢。”
叶老脱笑了:“他有他的造化,当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非我之功。”
“道长,今日之事真是鬼怪作祟?”
进了府中,待下人上了茶之后张士贵轻声问道。
叶老脱点点头:“嗯,但也不用惧怕,生死有命,岂是鬼怪能支配的?便是真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