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跟你多待一刻。
——乔年的日记
陈想虽然是比以前积极许多,但遭不住天天早起啊!
现在连偶尔一天的懒觉都睡不了,陈想一想到这儿只觉得脑袋要炸了,她刚想再跟班主任商量商量,再定睛一看时,班主任早拿着茶杯出去了。
她微微有些恍惚地走出办公室,还没完全消化指定执勤的事,刚到门口就与迎面而来的乔年撞了个满怀。
乔年轻声问,“没事吧?”
陈想被这一撞变得清醒许多,算了算了,就一学期而已,坚持一下就完了!
她不再泄气,扬起笑摆手说,“没事……”
话音未完,里面的老师看到了乔年,喊着,“乔年同学,执勤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又是执勤?乔年还能考虑?!
陈想觉得自己受到了班主任画的一个超级大饼,正有些不满,就听乔年说,“老师,我不去。”
陈想看这场面也轮不到她跟乔年闲聊两句了,于是朝走廊上走去,乔年也进了办公室。
陈想就隐约听见那位老师的温和的劝导,“乔年同学啊,你看你平时也不参加班上的什么活动,班委也不竞选,哦,对了,刚刚出去那个女同学,人家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人家多积极啊,你还是得学习学习别人,不要……”
后面那位老师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陈想慢慢走回教室,打了报告后坐回座位,周清就写了纸条递过来。
(班主任找你什么事儿啊?)
陈想在下面写着:让我去执勤。
(什么!真可怜,那你得六点四十左右就到学校然后准备,连懒觉都睡不了了。)
陈想画了个哭的表情,塞给周清,想着明天得早点去,她从来没干过这个,不知道有什么要注意的,早点去就能早点了解一下。
于是第二天陈想六点四十就准时到了学校,她打着哈欠放下书包后直奔校门口。
门卫室的老师见她站在那儿知道是执勤的,于是热情地把东西递了出来,“同学,这个红袖标和笔记本你拿着,待会儿你就来记名字吧。”
陈想接过一沓半新半旧的红袖标,拿着笔记本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后端正地站在校门口。
没一会儿就有三四个女同学跑了过来,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后戴上袖标站在了校门口一侧,另一侧则站了五个男生,其中有一个就是乔年。
他个子高站在了最里面的最后一个,对面正好就是陈想。
陈想看着他笑,心想他不是不想执勤吗,怎么又来了,难道也是被老师忽悠了?
不过能跟他一起执勤,陈想觉得很开心,心里倒是有些感谢班主任了。
七点左右就陆续有同学来学校,由于大家都是第一天执勤,所以教导主任也守在门口,教他们怎么逮那些仪容仪表不规范的同学。
有教导主任在,规矩自然就严苛了许多,校服拉链没拉上被点名,披头散发被点名,偷戴首饰被点名……
陈想在一旁努力地记着名字,等到七点四十左右主任一走,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此时进学校的同学已经很少了,教室里学生们的朗读声此起彼伏,陈想他们站在校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着门卫老师叫他们回教室。
由于会有个别学生迟到,所以陈想作为今天记名字的人被留到了最后,其余同学都走了。
她继续站了十分钟,觉得差不多可以回教室了,刚合上笔记本,就见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同学嘴里咬着一块面包,书包松松垮垮地挂在左肩,不仅校服拉链没拉,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
陈想有点儿怯场,她喊道,“同学,请你整理好仪容仪表再进教室。”
那男生没理她,于是陈想跑了过去,挡在他面前,严肃道,“同学,刚刚你没听到我喊你吗?请你……”
她话刚说了半截,脑袋就遭了那男生的一个不重不轻的敲击。
只听那男生懒洋洋地说,“我一直以来都这个点儿进学校,让开。”
陈想觉得他不讲道理,“你先整理一下你的头发,把衣服拉上,我就放你进去。”
那男生听了她的话笑了,嚼完最后一口面包说,“我就这样,你再不让开我要打人了。”
陈想下意识退了一步,强装镇定地说,“你是几班的?叫什么名字?”
男生无所谓地报了名字,“三班,何帆。”
陈想立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