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密密地斜织着,静静地交错。雨丝,轻轻入纱,纷纷而下,发不出一丝声响,雨中的雾气如同一抹薄纱般的飘散。
躺在轿中的夙愿被落在轿顶的雨滴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撩开帘子,看见无情静静的看着一条小溪出神,一旁的刑天静静矗立着,给无情打着一把油纸伞。
到还真是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而烛龙句芒两人靠在在树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手掌一翻,一把油纸伞出现在手中,慢慢地走到无情身后。
“夙大人感觉好些了吗?”无情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小溪里的鱼儿。
“劳烦宗主大人挂念,好多了。”
他顿了顿,随即说道。
“您倒也不必太过自责,谁知道念心匣里竟有如此恐怖的韵力呢。”
无情扭过身,叹了口气。
“这件事不是咱们怎么看,重点是黯大人如何看待。”
“不管怎么说,有责任咱们共同承担。”夙愿拍了拍无情的肩头,安慰了一句。
无情微微点头,掏出一根络髯注入了些许韵力。
“之前消耗韵力过多,不过如今已恢复不少,咱们先去向黯大人汇报吧。”
一阵烟雾过后,众猫消失在原地。
一颗颗枯树散布在山谷周围,一根根像野兽獠牙般的枯骨插在漆黑的土壤中,浓郁的混沌不断地从谷内飘出。
“唉,又阴冷,又潮湿,本少爷一到这就浑身不舒服。”
“你隔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分明就是怕了。”
“我有什么怕的?这湿气太重,我只是怕我这关节炎,你也知道我这是老毛病了。”
“哼,就属你毛病多。”
“拿不到念心匣,咱们都得倒霉!”
听着后方烛龙句芒的窃窃私语,夙愿不由得想笑。
显然轿中的无情也听到了这番话。
“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遵命大人”烛龙句芒闻言赶紧住了口。
一行猫踏着混沌云梯缓缓向山谷中央走去。
那空中巨眼飞来飞去,紧盯着夙愿一行人。
抵达大门处,烛龙瞥了一眼身后的巨眼,愤愤的说“每次都这样,分明是对我们判宗的不信任,我们忠心耿耿………”
“你这话痨,本来就够烦的了,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肃静,这是什么地方?岂容汝等这般吵闹!都收敛着点,省得让外猫说我判宗没规矩。”
无情呵斥一声,便踏入门内。
走到中心的圆盘内,无情停下脚步,打量着四周十二扇门。
“大人,夙大人,您俩一路奔波相必应该是饿了吧,先吃点点心吧。”刑天抱着手中的食盒建议道。
烛龙句芒也连声附和,无情摆了摆手。
“你们慌什么,念心匣的事,本官自会像黯大人解释,开龙去脉问心无愧,都学学本官的坦然吧。”
可是大人,您尾巴的毛都炸起来了。
刑天的一句话彻底让夙愿蚌埠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无情白了刑天一眼“刑天,你该擦眼屎了。”
随即走到一扇门前,“判宗无情,前来复命。
夙愿也上前几步,“属下夙愿,前来复命。”
旁边的一扇门发出红光,聚成一个字。
“准”
微风吹过碑林,四周的竹子也微微响动,悦耳动听,依旧是录宗的景象。
坐在蒲团上,无情心中也不免有些发慌。
夙愿抢先一步,向着黯汇报工作。
“此番前往,属下辜负了黯大人的信任,没能夺回念心匣,属下向您请罪”
无情接过话,“不能全怪夙大人,卑职的计划有误,才让星罗班夺走了念心匣,卑职请罪!”
“呵,倒不至于,你们都是我忠诚的下属,我怎么忍心罚你们呢?”黯轻笑一声,依旧翻着面前的无字天书。
“不过,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又嗅到了长乐背叛的味道,还夹杂着大海的潮湿。”
“属下定不会再辜负黯大人的期望。”
“对了,那黑金令牌本就是判宗所有,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好好拿着吧。
“属下遵命。”
“诶呀呀,刚才我急你不急,现在你急我不急,你可真会在大人面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