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道,“阿皎,你若是不信,我陪着你一起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明白。若他真是心里有了旁人,你也好死了心,往后再寻一良人嫁了。”
她从十五岁那年,心里面认定的人就是阿青,她从十五岁开始一直在等着他回来。一日一日地盼着,一夜一夜地想,天天都掰着手指头数......如今好不易等到了二十岁,好不易找到了他,可是他......
可是她的阿青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阿青了,再不是那个小的时候会带着她玩儿,长大后偷偷送她东西、并且承诺要娶她的阿青了。
她渐渐止住哭,微微扬起头来,又深深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
只怪她傻,她真的天真地以为只要等五年就一切会好了,她忘了一点,人都是会变的。
那位姑娘天生娇媚多姿,瞧着柔柔弱弱的似乎风吹大点就能倒了,肯定很能让男人有保护她的*吧。
又一阵热风吹来,天气实在太闷太热了,陈皎忽然觉得头顶上的太阳毒辣得很。她觉得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连整个身子都仿若失去了重心一般,她左右摇晃了几下,最后双眼轻轻阖上,软软倒了下去。
五月中旬,正是农门时节,家家户户都在田里割麦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待得袁嗣青带着工具回来的时候,朱家婆娘已经做好了晚饭。
“你们两个回来啦?”朱婆子将煮好的粥跟一碟子小菜放到外面院子里一张方形木头桌子上,手背在衣角上擦了擦道,“快,都去洗手去,我特意给你们俩盛了碗干的。”
袁嗣青穿着灰青色的粗布衣裳,深刻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笑意,他热得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多谢婶子。”他放下农具后,在一旁的井里打了一桶凉水上了,用水洗了手跟脸。
“哎呦,闺女,你身子不好,正病着呢,怎么能够出门来呢?”朱婆子见自个儿病重的闺女娇娇柔柔地站在门框边上,她赶紧几步走了过去,亲手扶着莲妞,“你这可真是要了为娘的命啊,你进去吃,娘陪你一起进去。”
莲妞却将目光转向正笔直站在院子里头的袁嗣青,她面上苦笑一闪即逝,轻启朱唇道:“阿青,你这般急着忙完农活,是不是着急回家去?你的家......是不是有一个她在等着你,你想回家去了。”她话说得有些急,岔了气,忽而拼命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