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齐宛琇脸红,仔细想想,四王爷也确实是说的有道理,一个孩子,可不是小猫小狗。哪怕是小猫小狗,你整天的关着,那也是会抑郁的。
“那听王爷的,一会儿还要请王爷写请帖。”齐宛琇笑着说道,伸手握了四王爷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还是阿泽想的明白,要不然,我可要钻牛角尖了。”
“你怕是被吓着了。”四王爷摇摇头,若是以前,只有宛琇,她自然是什么都不害怕的。人都是这样,孤身一人的时候,反而有闯一闯的胆子,可多了责任,就多了几分迟疑。
再加上前段时间平哥儿刚病了一场,他还提议让宛琇母子离开京城,宛琇自然是会多想,更是要将平哥儿护的一丝风都吹不到。越是紧张,就越是将包围圈缩小,恨不得能将平哥儿只圈在自己的怀里。
齐宛琇赧然,脸色微红的靠在宗泽身上:“都怪你,谁让你说要将我们送走的。”
“是是是,都怪我。”宗泽笑着点头,不管媳妇说什么,都不能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你且放心,不管如何,咱们一家人总要在一处才行。之前我也是情急之下乱了分寸了,竟是胆怯了起来,生怕自己保护不了你们母子,这才说了浑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平哥儿那一场病,不光是吓到了齐宛琇,连宗泽自己,也是受了惊吓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你胆怯了,而是我们太重要了。”齐宛琇笑着说道,抬头看宗泽:“你以后只要记住,无论生死,我这辈子,只和你同行。你生,我就生,你若不在,我也要跟着你。所以,就是为了我,为了孩子,你也得好好的。”
“好!”宗泽笑眯眯的点头,两个人额头碰着额头,视线相对,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爹,娘,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正当宗泽看着齐宛琇红润润的脸颊忍不住想要下口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宗宝珍小朋友飞一般的冲进来,停在床前一脸迷惑的看他们。
“咳,不是在玩游戏,你娘有点儿不舒服,我瞧瞧是不是发热了。”宗泽迅速反应过来,抱了宗宝珍,用额头贴她的小额头:“爹的额头是不是比你的热?”
“是呀,我能感觉到爹的额头有点儿热呢,这样就能判断出来有没有发热吗?那爹是不是发热了?”宝珍伸出小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四王爷的额头:“咦,这会儿又不热了。”
“你还小,感觉的不太准确。”宗泽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呢,也不能对别人做,亲近的人才能碰额头的,咱们是一家人,所以能碰额头,可对别人,你可不能摸人家的额头啊。”
“为什么?”宝珍疑惑的问道,四王爷笑眯眯的揉揉她的发髻:“因为脑袋很重要,人没了脑袋就不能活了,所以,大家都对自己的脑袋十分看重,咱们是一家人,是最最亲近的,不可能会伤害彼此,所以才可以互相摸额头,可外人就是外人,和咱们不亲近,说不定会想伤害你,或者,会认为你想伤害他们,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就不能碰别人的脑袋了。”
“那奶娘还摸了我头发!”宗宝珍立马告状:“奶娘和咱们是一家人吗?”
“奶娘虽然和咱们不是一家人,但是奶娘是娘亲挑选出来的最可靠的人,可以照顾你,也可以保护你,所以奶娘可以摸你的脑袋。”看四王爷回答不出来了,齐宛琇忙轻咳了一声,替四王爷解围:“这个外人,说的是你只见过一两次,和咱们家没有亲戚关系,我和你爹也没对你说过是可信之人的人,明白了吗?”
宗宝珍似懂非懂的看齐宛琇,齐宛琇忍不住笑:“听不懂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就慢慢的明白了,现在只要记住,别让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摸的脑袋就行了,知道吗?”
这个能听懂,宗宝珍立马点头。四王爷颠了颠她:“刚才找我们有事儿?”
被提醒了,宗宝珍才想起来自己肩担重任,赶忙说道:“弟弟睡醒了,奶娘在喂奶,娘上次不是答应我,今天带我和弟弟去外公家玩儿的吗?还算数吗?”
“算数!”齐宛琇忙点头,又看四王爷:“今儿休沐,你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和我们一起去?”
四王爷想了一下,点头:“那好,前两天不是有人送了野山参吗?你让人包好,一会儿咱们给岳父带过去。”
“对了,还有我给宝珍订做的那个木马,不是还有一个的吗?也带过去,大舅哥的儿子现在也能玩那个了。”四王爷一边起身换衣服,一边说道:“还有岳母那边,你让人带些燕窝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