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寄琴爆发出来的那一声惨叫,差点儿没将房梁上的杨怀瑾给震下来。关键时刻,还是素菊掐了她一把,她这才回神,忙压着嗓子继续喊:“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我!不是我!”王寄琴原本被打晕之后就是随意的扔在地上的,这会儿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胳膊撑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后面是条案,这个条案也是专门为王寄琴准备的。
等她躲在了下面,条案上面就开始滴滴答答的流水,那水黏黏糊糊,还有一股血腥味,在这看不见东西的房间,足够王寄琴去想象了。
“真的不是我!萱阳你放过我啊!我求求你了,你饶了我吧,和我没有关系,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啊。”王寄琴大哭,杨怀瑾阴森森的笑:“你知道,你知道却没有说出来,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枉死,看着害死我的凶手逍遥法外!”
“我能怎么办啊?”王寄琴大哭:“我不能说,我一句话都不能说,你以为我好受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说啊。”
“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给自己报仇。”杨怀瑾怪笑:“你若是说了,我还能给王家留一条生路!”
“和我们家没有关系!我哥哥是被人骗了!”王寄琴猛的喊道,喊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四下里看,藏在后面的人忙拉起鼓风机,呼哧呼哧的风将屋子里挂着的帘子吹的翻飞飘舞,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凶手!凶手!”
“不是不是,不是我!”王寄琴这一年来承受的压力也不小,一方面,她对萱阳的感情也有几分是真的,好朋友死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死在自家的花园里,凶手还是自己的亲人,这个煎熬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
再者,大长公主曾经说过,这事情不管过去多久,只要让她找到证据,她就要让那凶手为萱阳偿命!她成日里提心吊胆,就怕这事情被大长公主这边的人给查出来,一旦证据被找出来,那她王家……
“你只要告诉我,你哥哥是受了谁的指使?”杨怀瑾又带着几分蛊惑的问道:“我就饶你们王家一命!”
王寄琴犹豫了一下,萱阳凄厉的笑声又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冤有头,债有主,血命要血偿!”
“我不知道!”王寄琴身子越缩越小,杨怀瑾哈哈的笑:“那么,你们王家就等着被我报复吧!你哥哥不是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吗?哈哈,我会让他永远进不了京城的。”
“不要!”王寄琴拼命的摇头:“不要,我求求你,萱阳,看在我们姐妹十来年的份儿上,不要伤害我哥哥。”
“那谁来饶过我呢?”杨怀瑾自己也有几分悲愤,她的手帕交真不多,感情最好的,就是这个王寄琴了。可是,自己的死,竟是和王家有关的,而王寄琴连真相都不愿意说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血命要血偿!”
“冤有头,债有主,血命要血偿!”一声起,八方和,屋子里越来越愣,案子上的血水流下来,已经快要将她的鞋子给淹没了,鬼火忽明忽暗,有时候只能照见一个人影,有时候又正好对上一张青白的脸。
王寄琴绝不会认错,那是萱阳。死去的萱阳,鬼影身上还有水,滴滴答答的让人心惊,脸上还挂着水草,一双眼睛只剩下黑色的眼珠子,半点儿眼白都瞧不见。
猛然间,一张脸贴在了王寄琴的脸上:“你还记得三年前仲春月十八日,咱们在河边说了什么呢?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哦,不能同生,但求共死了。”
说着,又阴森森的笑:“同死吧,同死吧,寄琴,我在下面等着你呢,你怎么不来陪我呢?我们不是说了,生生死死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吗?”
那贴上来的脸凉冰冰的,王寄琴几乎要吓死,那鬼影嘴都没张,声音却依然像是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五年前的春日,咱们一起去踏青,你说,这辈子和我最要好,咱们到了地府也还做姐妹,现在我已经在地府了,你怎么还不来呢?”
王寄琴抖的已经快翻白眼了,若说之前,她害怕惊恐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这是有人在吓唬自己,可现在,她却没办法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些话,只她和萱阳知道,而萱阳,已经死了!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你那个庶妹,恨不得她当年出生的时候被淹死的吗?”杨怀瑾继续说道:“我帮你把她淹死好不好?我帮你出一口气,你是不是就愿意来陪我了?”
正好一段帘子飘了过来,三绕两绕的,竟然是套在了王寄琴的脖子上,后面藏着的人趁机将另一头拽紧,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