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屏离了其他人,对画竹道,“把你看到的说与公主听。”
画竹称是,道,“奴婢听见驸马对二公主道,“公主这些话多会引起他人误会,请公主慎思慎言。”接着驸马就离开了。奴婢看见……二公主看驸马的眼神有些凶狠。”
夏梦芸眉头皱了起来。
皇后对画竹道,“查查刚才可有人听见二公主与驸马对话。”
画竹领命退下了。
她看着夏梦芸,叹了口气道,“你与驸马,最近如何?”
夏梦芸本能似的笑道,“很好呀。”
皇后停了脚步定定看着她,像是在分辨她是否说谎一般,未几道,“母后知道你对驸马的心意,夫妻之事,母后若随便插手怕适得其反,但他若让你受了委屈你要告诉母后,母后会想办法解决,不可一味憋在心里,知道吗?”
“母后,孩儿长这么大,您何时见我受过委屈?”夏梦芸笑道,“孩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若真有什么是孩儿解决不了的,再请母后出手。”
皇后点了点头,笑着说,“夏梦芸的性子母后最是清楚,不论多大的冰雪都能被你融化,幸福对婉儿不会是难事。”但她作为母亲,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婉儿经历风雪?
夏梦芸对皇后莞尔一笑,母女俩挽着手入了东宫。
傍晚,回府的路上,夏梦芸反复回想着今日画竹的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是裴言提议她和母后去东宫采桂花的,他自然知道她们随时会看到他和夏梦荨独自交谈。他难道没想过这么做可能会引起自己的猜疑?以他细致入微的性格,必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难道他是故意让她看见?或者故意让母后看见……若说故意,他又怎么断定夏梦荨会在那里?他约的夏梦荨?不可能,若是如此,她只要一盘问夏梦荨或者夏梦荨身边的人就会知道实情。
也许就是夏梦荨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裴言川说了两句而已……可是荨儿为何会凶狠的看着裴言川?
她几次想问裴言川到底和夏梦荨说了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她怕他会生气,因此便忍着一路寡言的回了公主府。
回房前,裴言川只说道,“公主早些休息,明早我们一同用膳?”
夏梦芸点了点头入了房,连裴言川就这样痴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都没有注意到。
她与裴言川的婚姻,多少是因为自己的强求,当初若不是自己请父皇指婚,裴言川会不会喜欢上自己呢?裴言川喜静,爱音乐,性格温和,若没有她,也许和夏梦荨也十分相配……
半梦半醒间,夏梦芸如是想着,猛的惊醒了过来。
他和夏梦荨……
不可能……夏梦芸,如今你可真是在捕风捉影了。裴言川向来守礼,且事关两位公主,为了家族他也不敢和夏梦荨有什么的,更何况真有什么的话他何必警告夏梦荨?他既然会警告夏梦荨,自然也不会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