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顾子期是太子之尊,推拿倒是出人意料的拿手。沈清音酸痛的腰背在他颇有技巧的揉按下,颇有缓解。
她舒服的眯起眼睛对顾子期道:“看不出,咱们太子殿下居然还会这一手呢。”顾子期手上不停,笑道:“母后常在病中,身体常常疼痛不已,我和嘉柔便专门请教了宫里的御医,学会了以后经常给母后推拿。”
她星眸半睁,脸上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子期真是孝顺,我也会一些推拿之术,以后母后身体不适的时候,我也可以为她推拿缓解。”
顾子期笑看着她,眼底有一丝戏谑:“其实母后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抱皇孙,阿音若是当真孝顺,不如早日让她得偿所愿。”
沈清音闻言脸上红云浮现,她羞赧的怒瞪了顾子期一眼:“我昨日才嫁进东宫,哪里有这么快?”
顾子期在她腰间推拿的手渐渐上移,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深看着她,声音低沉暗哑:“阿音说的是,所以为夫才要努力一些,不好让阿音失望……”
沈清音昨日的酸痛还未消,她忙按住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手,略带娇喘的道:“子期,天色不早了,耽误了给父皇母后请安可就失礼了。”
顾子期听着她娇软的声音,看着她娇艳欲滴的雪颜,手中是她柔嫩细滑的肌肤,握着她纤细腰肢的手越发用力,一张清风霁月的脸上满是委屈可怜,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唤她:“阿音,阿音……”
沈清音何时见过这样的他,何时听过他这样唤她,她一颗心都被他唤的融化了,只得放开按着他的手,纵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直到许久以后,头顶上的床幔流苏终于停止晃动,沈清音被顾子期抱在怀里,她只觉得身上没有一块骨头是好的,她愤愤的用拳头锤了一下顾子期的胸膛:“太过分了你,敢对我用美男计,就会欺负我!”
顾子期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之中,在她头顶温柔的落下一吻:“阿音莫恼,晚上让你欺负回来如何?”
沈清音双眼一亮道:“那我要在上面!”
顾子期眼底波光流转,一双眼睛似有万千星光,他笑容慵懒玩味:“那太子妃殿下可要手下留情啊。”
沈清音看着他风华绝代的眉眼,被他一句话挑逗的心跳失衡,她愤愤的在心中骂道:这个妖孽!
她捂着狂跳的心口艰难翻身下床,再不下来,今天什么都不要做了。
顾子期轻笑一声,也坐起身来,对外面吩咐道:“进来伺候。”
下一刻,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排宫女端着洗漱之物鱼贯而入。个个屏息凝神,眉目微敛,神色恭谨,进退有据,规矩礼仪极其严格。
沈清音看的暗暗点头,看来东宫的管家将东宫打理的极好。
她用惯了紫烟几人,所以仍叫几人伺候她梳妆打扮。今日祭拜宗庙,因此要穿太子妃的制式礼服。
这一套宫服也没有比昨日的婚服好到哪里去,也是足足七层。颜色是深紫,上半身是宽松的样式,领口、袖口和衣襟等地方用金丝线勾勒出精致繁复的花纹,整体造型华丽高贵大气。
腰间系着同色系的丝绦,中央还有一只玉质雕琢的牡丹花环绕在侧,两边各垂落三颗珍珠;裙摆则是绣满了密集的金色祥云图案,使得这件衣裳多了几分华贵威严的气势。
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乌黑如云的鬓发上点翠嵌宝,发髻上插着一支朝阳五凤挂珠钗,彰显她尊贵不凡的身份。
顾子期走过来,从身后看着镜中的美人。见她乌发雪肤,樱唇粉腮,一双水杏眸似春水潋滟,颊上的一点红痕恰似白芍药花瓣尖的一抹艳色, 珠翠在日影下熠熠闪光,她那明眸皓齿的容颜,好似桃花般美艳, 手投足之间,显得仪态万方。
顾子期身为太子,从小便见惯了美人。今日也看的心中暗暗赞叹。他一向都知道自己的小姑娘美极,但是今日看她又与以往不同,如玉承明珠,花凝玉露,清雅高华,风华无双。
他静静地看了她许久,嘴角含笑的在她发边斜插一支玉簪。这支玉簪通体莹润光泽,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沈清音怔了怔,抬手摸了摸这支桃花簪。她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含着笑望向他:“是你亲手雕的?”
顾子期打量着她鬓边的桃花簪,满意的颔首道:“嗯,你戴着果然极美。”
说完,他又执起画眉的笔沾着胭脂在她眉间画了一朵娇艳动人的桃花,桃花人面两相映,更添惊艳。两人相视一笑,殿中侍女被两人之间流动的情愫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