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埃及神庙的香都是统一供奉的,阿肯娜媚前世在卢克索住了许久,很习惯在身上熏这样的香。便是在这样的促发下,赛那沙竟梦见了阿肯娜媚,那朵半途而弃的莲花正被她抱在手里,莲花的叶片根茎险险遮住了几处惹人遐思的地方,可饶是这样,赛那沙也觉得鲜血瞬间涌上了头。
他一下子醒来从床上跳下来,捂住了脑袋。登基以及婚礼的前夜,他在这样庄重的地方做了这种梦,赛那沙知晓自己已经克制不住内心的想望。若是这样,阿肯娜媚在他的君王之路上,必定是个永难摆脱的羁绊。
他必须找到她,得到她,运用自己的一切权力和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啦,因为今天要双更,我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刚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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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那沙简直执念了,碰到阿肯娜媚就不正常,哪怕不合道理,他也要得到她。不然,一辈子意难平啊……这是他对待夕梨和真正爱的女人的不同之处,也是一个未来帝王的霸气。
在卡纳克的阿蒙-拉神庙中,有一道巨大的墙环绕着神庙建筑。进入建筑群时须走过为纪念列王而建的巨大塔门。在庙区内一般人到达巨大的多柱厅便要止步,但祭司和王族则不受此限制。神庙的工地没有停止过,一直到拉美西斯二世还在不停地扩张建造。
☆、70
赛那沙夜不能寐,此时阿肯娜媚也醒着。
妮法娜拉因为要参加第二天在卡纳克神庙的盛大仪式,也未曾回到卢克索去,之前告知诺曼自己要去拜见皇妃殿下,此时深夜了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将自己与诺曼的对话告诉阿肯娜媚,既没有义愤填膺,也没有添油加醋,似乎早已笃定了结局。
阿肯娜媚也并不意外:“图坦卡蒙法老乃至我父亲在世的时候,阿蒙大祭司都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何况是一个初来乍到全无根基的法老,他说出这等话我也并不意外。只是公然吐露上埃及和下埃及的字眼,也很令人惊讶,这是有恃无恐了。”
想起图坦卡蒙身前暗中彻查的神庙资产,当时阿肯娜媚也是为之咋舌的,有这等财力及八万依附的民众,就算养一支军队也是做得到的。眼下阿肯娜媚没有太好的法子,只是希望登基仪式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至少双方要维持表面的和平。
妮法娜拉也是明白其中关键的,她笑着道:“法老虽要对众神献祭,但谁也不能否认卡纳克是法老的财产,这座伟大的神庙从两百年前就破土动工了,凝结了数代法老的心血,大祭司不过是个看门人罢了。”
“谁说不是呢?”阿肯娜媚笑道:“妮法娜拉,至少你在卢克索就干得很好。可是诺曼大祭司呢,却把看门人做成了看门狗,让法老纡尊降贵去教训狗,也是可笑。”
妮法娜拉也失笑,想到诺曼那副胖得走不动路的样子,觉得皇妃的话说得真是有趣,但二人同为祭司,是多年同事,妮法娜拉还是有些不安:“如今我们不知道对方会怎样动手脚,未免有些被动,皇妃殿下,您记不记得当日在卢克索……”
阿肯娜媚当然记得,那时祷告图坦卡蒙健康的石板被人篡改了,虽然自己尽力补救,法老却仍然被人毒害,这是阿肯娜媚重生以来的第一憾事,她不由就想了许多:“你的意思是,有人会故技重施吗?几次三番都是这种手段,未免太过愚蠢了吧。”
“手段虽然愚蠢,却很奏效,毕竟在埃及这片国土上,信仰是最最要紧的。”妮法娜拉不无担忧地建议道:“主殿就在不远,检视一番总是有备无患。”
阿肯娜媚想想这话在理,对方要害人,不拘手段如何,奏效了就行,于是她也换了一身低阶祭司的衣服同妮法娜拉前去主殿,因为第二天的隆重仪式,一应物事准备好之后,是不准任何人留在那里的。阿肯娜媚和妮法娜拉的身份又不同旁人,对神庙内部十分了解,轻易就通过后殿的小道来到了正殿。
卫兵们都在阿蒙神广场上巡逻,后殿住着重要的人,地域又狭小,守备非常有限,二人没被发觉。主殿内一应码放着法老登基所需的一切器具,妮法娜拉是做熟的,只要扫了一眼,就发现大致并没有什么不对。
阿肯娜媚又上前检查细部,尤其是法老需要手执的两根权杖。
第一根权杖写着“权力主人”——即法老的真名,赋予他未来主持重大祭祀仪式的使命。而第二根写着“魔杖”,是一根团结他子民的牧人手杖。阿肯娜媚先前告诉赛那沙,他的法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