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乐抬头看去,此人居然是南疆的王女!
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子。
她居然也来这儿凑热闹。
妙依瞧见她的一瞬间,眼神立时绷紧了,是她。
她怎会来此。
妙依恐惧的抖了抖身子。
不复刚才。
大厅一片哗然。
居然是别国的人。
京城里的人自然知道最近南疆的使臣来了他们大乐朝圣。
这下,大家的心思都歇了下来。
谁不知道,南疆小国富有,数不尽的矿产资源。
出口就是为了一个妓子两千两。
他们如何能匹配。
只有宴清松了一口气。
她的银子保住了。
章乐瞧见旁边的宴清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得失笑。
哈哈哈。
“两千两一次。”
“两千两两次!”
妙依的脸色也变了。
安提达一脸势在必得的看着楼上的妙依。
果然,大乐的男子比她们南疆的男子要更美一些。
也只有她那王兄可以与之比拟。
可惜可惜!
“怎么,堂堂大乐朝的京城,居然连两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人吗?”
此话一出,确实有些伤人了。
那些文人墨客,愤青一脸怒火的瞧着安提达,却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章乐示意岁和捂好自己的面容,戴好一片面纱,这才出去喊道:“五千两!”
哇——
落地可闻,众人纷纷不同的抬起头来看楼上包间里的声音。
只隐隐约约的瞧见一个戴面纱的男子,其余的,是啥也看不到啊。
想不到京城居然有这种为了一个妓子豪掷千金的,想必是那家的纨绔子弟。
老鸨子此刻整个人都激动了,五千两啊~
够将她这个青楼,不,两个,三个青楼都给买下来了
妙依听见岁和的声音,颤抖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一颗心渐渐有了归处。
安提达抬眼看向楼上的那间雅间,用她生硬蹩脚的大乐语言说道:“这位女君遮遮掩掩的作何,出来说话。”
章乐眉梢微蹙,外邦之人就是野蛮。
岁和出声道:“我大乐乃是礼仪之邦,只有我们邀客入内,断没有客让出门的道理。”
安提达一愣,什么意思?
“大乐的人就是叽叽歪歪的,都逛青楼,喝花酒了,还讲什么礼仪。”
“莫非,你们大乐的礼仪是从青楼里学的?”
呵哈哈哈,安提达和她的随从放肆的大笑起来。
花老鸨子虽然不是什么读书人,却也知道,此话羞辱至极。
微笑的走下台来,“瞧这位女君这是说的什么话,来了我这青楼都是一般的人,你我都是阿父生下来的,便是青楼,还是琼楼玉宇又有多大区别呢。”
安提达皱着眉头呵斥道::“离我远一些,卑贱的大乐妓子。”
老鸨子脸上的表情一顿,有些难堪。
那些秀才读书人倒是气坏了,一个个的都开始作诗骂人。
“滚出去,滚出我大乐的疆土。”
“滚,滚!”
连那个满脸痦子的富商都气坏了,大声说道:“我们的礼仪都是在青楼里学的,你也来了这青楼可见,你也是个不怎么样的卑贱之人。”
此言既出,恰恰好戳中了安提达的痛处。
她最记恨的便是别人提起她的身世。
就因为她的阿父是奴,是她们南疆最卑贱的奴。
南疆的人都瞧不起她,来了大乐,大乐的人也敢看不起她?
怒极之下,安提达抽出自己身上的鞭子,一鞭子朝痦子富商甩了过去。
岁和立马飞身下来,一把接住安提达的鞭子。
“女君,你越界了。”
安提达用力抽,鞭子却纹丝不动的握在岁和的手里。
安提达恼羞成怒。
她身边的仆从大声斥责道:“大胆,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呵!章乐是真忍不了啊,这什么劳什子王女,简直就是个草包!
装的,还是真的?
不过,来了她大乐的地盘,是龙也得给她盘着。
是凤 也得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