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晨光刺破苍穹。
一辆马车疾驰在路上,章乐躲闪不及,骑的大马险些与马车相撞,幸而及时拉住了缰绳,这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国主,好像是谢家的马车!”
岁和低声说道。
他们本就是悄悄出的宫,实在不便与旁人知晓。
“吁~你们做什么!大早上的不长眼的。”驾马车的小丫头怒声斥道。
要知道马车架上的贵人要是被冲撞到了,她是万死难辞其罪啊。
“混账东西,你有几条命敢骂我们主子!”岁和沉声道。
“闭嘴,不许多事,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一道清越宛若天籁的声音从马车车厢里传出来。
是谢凛!
章乐一听这个声音心里就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波澜。
那嚣张的小丫头一听自家的主子发了话,立马怂了,转身恭敬的说道:“是,大公子。”
拉起缰绳就准备驾车往城外走去。
章乐打马拦在他们的马车前,低低的笑了一声,“谢凛?”
“放肆,我们主子的闺名也是你可以叫的?”小丫头仰着一张脸,脸上均是怒气。
马车的帘子忽地被掀开,清越略带了一丝欢喜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阿乐!!”
一张出尘绝世的脸带着笑容骤然从车厢里钻了出来,连晨光也刹那间失色。
今日依旧是一袭白衣,白衣耀眼,只是衣摆是渐变的灰黑色,一头如瀑的青丝今日也束了起来,格外的清冽。
“阿乐你怎么出来了?”
“寡……我出来转转,里面忒无聊了。”
章乐尬笑,忘了这茬了。
“呵呵。”谢凛轻笑了两声道:“阿乐可是要去城外?”
“啊?”章乐愣了愣,“是啊,你怎么知道。”
谢凛脸上的笑意越发压抑不住,溢了出来。
“我知道阿乐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好人,自然是要出来看看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是,你所料不差。”
“那咱们同乘如何?”谢凛眼含期待,又有些许的害怕,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毕竟一个男子主动邀请女子与自己同乘,既不是兄妹,又不是妻郎,若是传了出去,男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小丫头愣了愣,想起家主的嘱托,心里忽地升腾出一种恐慌,连忙开口道:“大公子,万万不可……”
话音未落,就被岁和捂住了嘴巴,扯了下来。
章乐看着谢凛,挑了挑眉,“你不怕我?”
谢凛含羞带怯的道:“我为何要怕您,您终将是我的妻主的话,此事也是情理之中。”
“哈哈哈哈哈,此言有理。”
章乐下了马,一步跨上了谢家的马车。
拥着谢凛进了车厢里。
谢家的那个小丫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的清风霁月一般的大公子被挟持着进了马车厢里,一脸愤恨。
大公子一定是被胁迫的,怎么可能主动邀请女君入自己的马车呢,对,一定是这样的。
细思极恐,是不是大公子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人的手上了?
是了一定是,要不然为何不苟言笑的大公子怎会一听见此人叫他的声音,立马就出来了。
偏偏她还不敢开口大声说什么,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大公子可是未来的中宫之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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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两人早已抱在一起,如胶似漆。
章乐躺在谢凛的腿上,轻闭着双眼。
谢凛柔柔的给他按着太阳穴,轻声说道:“这段时日,阿乐一定很是累吧。”
“是有些。”
“那阿乐想怎么做?”
“那寡人考考你,你曾去香山求学,你告诉寡人,寡人该如何做?”
章乐睁开眼睛,紧紧的凝视着谢凛。
一双眼睛如深渊一般,吸的谢凛不自觉的沉沦,在沉沦,浑身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凛强迫自己移开双眼道:“我已经在城外布棚施粥,也在我们自家的庄子上给了他们修缮了住处,目前,几乎京中的大户人家皆设了粥棚,可是流民还是越来越多,几乎是杯水车薪。”
“哦?你已经给他们修缮了住处?”章乐有些惊讶。
谢凛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