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萦绕于鼻间,让思月觉得安稳,这一觉睡得格外酣畅。
当眼睛慢慢睁开的时候,窗外已经一片大亮。
什么时候了?
如往常一样在枕头边找手表看时间,不料却摸出了一块柔软顺滑布料。
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好像是一条蓝灰色的丝质领带,只觉得眼熟,在哪里见到过呢?
突然定住了,申先生系过这种样式的领带,在庆功会的大屏幕上见过。可自己怎么会有申先生的领带?
百思不得其解,无奈翻身,感觉头还隐隐作痛。
乐飞鸣听到动静她探头进来,瞧着思月握在手中的领带,便嬉笑着说:“别不好意思,昨晚亮恒的同事送你回来时,你顺手带回来的。
思月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段插曲。
乐飞鸣不客气在床边坐下,“送你回来的同事小凤说,你在车上喊冷,刚好申总的外套在车上,便给你盖上了。哪知道到了宿舍楼下你还不肯下车,老拽着人家的衣服不放手,小凤没办法,试着拿他的领带诱惑你交换,你用鼻子嗅嗅后就同意了。”
思月后悔极了,喝多了果真误事啊,不知道小凤心里怎么想她。
“你昨晚表现那么痴狂,小凤大概也看出来你喜欢申总了。”乐飞鸣照直说。
思月一声不吭,自己管不住嘴巴喝多了活该。
乐飞鸣以为她难过,便又哄她,“其实不要紧啦,我想亮恒应该也有很多年轻的女员工暗恋申总,说不定小凤也是其中一个,她会理解你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思月轻拍她大腿,“你还吓唬我!”她手放在额头上,“以后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小凤了。”
“你当时都为申总冲昏头脑了,哪里还想到那么多。“乐飞鸣取笑她,“不过,如果今晚送你回来的人是申总,结局可能就完美了,你的醉态比贵妃醉酒还要妩媚,说不定他也动情了,两人酒后……”
思月急得打断她的话,“你就会乱说,申总才不是这样的人。”
“那他是怎么的人?说来听听。”
她试图回忆,随即眼睛亮了,微笑着说:“他呀,今晚大家都要他唱《精忠报国》,可他不从;然后他朗诵了一首《沁园春?雪》,声情并茂。后来他走到我身边问我感觉如何,我央求他唱《精忠报国》,他却要小凤送我回家了。”
乐飞鸣挠头,“慢着,《精忠报国》、《沁园春?雪》是什么年代的事了?还有人会?”
思月用欣赏的口吻说:“申先生就会。”
“哎哟,你家的申先生什么都会,古今中外、琴棋书画他无一不晓。”
思月听了反倒不好意思,讪讪道:“也不是,他也没那么厉害,比你好学、博学一点而已。”
乐飞鸣不乐意了,“重色轻友的家伙,就算你把申先生捧到天上去,他也不是你的。”
思月神色一黯,无力反驳,只喃喃道:“那也没关系,我看到他好好的也心满意足的了。”
乐飞鸣缓缓问:“申先生事业有成,你现在看到是他风光的一面。也许他吸引你的只是这一面,你清楚他的其他方面吗?”
思月把手按在太阳穴上,抗议道:“你就挑我不舒服的时候惹我动脑子。”
“你傻傻的,我担心你搞不清。”乐飞鸣语重心长,“你以前那个酷酷的男同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你出头降服了倪学新,你就一往情深地暗恋他了,还持续了十几年。我有时想,有你这样喜欢一个人的吗?这是喜欢吗?也许那时你是感激,但你错认为是喜欢。现在,面对公司的申总,也许你是崇拜,但你误认为是喜欢。”
“飞鸣,你小看我了。”林思月拉着她的手,轻声说:“以前我暗恋他,是千真万确的喜欢,凡是有许愿的时候,我总是第一个祝他平安幸福。”她语气平静,像一条缓慢的小溪,无论流经小石,还是浮枝,都不会激起波澜。
“自从他远走北京上大学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其实我早该知道,他心里只有咏青,永远也不会有我。”
她突然笑了一下,像初春太阳照耀下融化的第一捧雪,轻柔而温婉,“可他的存在给了我十几年的希望,让我感受到喜欢一个人的美好,就算他心里只有咏青,我也依然感谢他。”
“你大度得不像凡人。”乐飞鸣插了一句。
思月没管她,继续道:“在我慢慢丢淡以前的事之后,我遇到了申先生。开始我喜欢他可能因为他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