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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聊完正事,就出了房间回到大厅,吴捕头一回到大厅就招呼属下,准备离开,离开前来到云天身边对他小声说:
“对了,云少爷,最近处州城里来了很多陌生人,他们行踪诡秘,而且穿着举止都很不寻常,恐怕不是普通人,如果和你想的那样……”
后面的话,吴捕头没有明说,毕竟只是猜测。
云天皱起眉头,心里感到疑惑,问道
“都是些什么人?打听清楚身份来历了吗?”
“没有,这些人都外地来的,一时半伙肯定搞不清楚的,本想派些人手盯着他们的。”
“但是昨天张老爷家出了事,抽不出人手去做。本来想回去找一些泼皮、两只手去盯着的,要是和你怀疑的那样,这些人派出去也是送死,你既然有所怀疑,我就和你说一声,希望云少爷能多留意一下,有消息好互通有无。”吴捕头道。
吴捕头在云天耳边说出几个地址,就带着属下离开了。
吴捕头离开后,云天吩咐几名护卫守在这里,又派人带了一千两银子前去探望郑掌柜的家人,并吩咐他们协助郑掌柜家人处理好郑掌柜的后事,随后也带着云一、云二等人返回云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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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家大院,已是中午时分,秋荷叫人请他去饭厅用膳。由于刚见过尸体,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就拒绝了。
然后吩咐身后的云一安排人去城里的几处民居盯梢,并嘱咐道:
“远远盯着就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帮人可能很危险。”
“知道了,少爷。”云一回道。
云天摆摆手让云一下去,只是云一这边刚出去,一个护卫急匆匆地冲过来,对云天说:
“少爷,出事了。”
“什么事情?”云天问道。
护卫气喘吁吁的道:“采桑村回来的运输队在经过石牛村时遇到了麻烦,所有的马匹突然全部昏死过去了,也不知道是草料出了问题,还是被人下了黑手,现在被困在那里走不了,需要我们带马匹前去救援。”
“马匹全部突然倒下了?怎么会这样?”云天不解的问道。
“不清楚,飞信中只说马匹全部晕倒下去,他们也搞不清楚,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也可能是草料问题。”护卫无奈地解释道。
云天紧锁眉头,思考运输队的事情,实在想不到哪些人会对云家出手。
云家家大业大,不单只是酒楼、客栈、赌坊那么简单,作为处州城四大家族,其涉及的领域非常广泛,涵盖了三教九流和黑白两道的各种行业,与众多名门望族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和交往。
而采桑村一直以来都是他们重要的瓜果蔬菜供应地。
不仅供应着云家的酒楼、客栈、赌坊,还要满足整个云家大院的每天消耗,也会供应一部分城里其他家族的需求,所以尽管距离处州城五六十里,还是安排专门的人负责运输,虽然路途崎岖,但收入却是非常可观的。
云天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太确定,他问身后的云二:“云二,你记得石牛村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云二想了下回答:“好像几年前,石牛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一夜之间所有村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到现在那个村子里还无人敢住,只有过路的商旅偶尔会在村外的大路上过夜,那里现在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鬼村。”
云天越想越不对,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
“云二,你带一帮护卫兄弟过去看看,信号筒和信鸽都带上,遇到任何异常情况,记得第一时间放信号筒和信鸽,保住性命最重要,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货物。”云天转身看向云二,严肃地交代道。
“是的,少爷。”
云二回道,朝云天行了一礼,然后出了院子。
云一、云二都是家族内的一流好手,忠诚度更没问题,否则也不会被安排来当他的贴身护卫,相比货物,还是人才重要,所以云天特意给云二交代,必要时可以不管货物。
云天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城外庄园的出事,郑掌柜的去世,以及运输队的意外事件,这些事的发生,让他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
而那个杀害郑掌柜和张老爷一家的妖魔,才是他担心的,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会给云家造成灭顶之灾。直接找上自己那倒是省事了,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应付,说不定就是给自己送签到值的。
深夜来临,云天并未入睡,身着法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