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着夏禹进入了福利院,而且听门内传来的“框框”的声音来说,应该是插上门了。
流浪汉摇摇头,觉得自己可真是太冤枉了。
除了一些丧良心的人,还有谁会对孩子下手?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孩子。
还是看看胸口有什么吧,有个东西鼓鼓囊囊的,那孩子好像没拿走什么,反而留下了一些东西。
流浪汉在胸口掏了掏,掏出了一个大白馒头。
……
“咱们同学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外面的人骗了!”
福利院内,刚才拉走夏禹的女人正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包括夏禹在内的七八十个孩子讲着话。
学生们大多都点着头,认真听取老师的意见。
只有夏禹和同桌的小胖子,对老师的话置若罔闻。
他们两个在忙着抢地方。
一张破旧的小桌子,桌子的腿有些弯曲倾斜,需要垫着两三本书才能支撑住。
一共大概六十公分的桌子,小胖子拿着一张纸条,放在了距自己大约四十公分的地方。
“这就是分界线!你不能越界!”
小胖子用一双被肥肉压迫得只剩一条缝的小眼盯着夏禹,缓缓说道。
夏禹也不甘示弱,伸手就把离自己二十公分近的纸条挪到了四十公分远。
“这才是分界线!”
夏禹死死盯着小胖子,正像一个捍卫自己领土的王子。
小胖子又拿着纸条往前推,夏禹也推着小胖子的手不愿意放弃。
“夏禹,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懂规矩,我小胖是谁都能欺负的吗?”
“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还没有别人欺负我的先例!”
小胖子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夏禹。
夏禹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趁小胖子站起来的时候,把纸条往前移了移。
“砰!”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只是当那名女老师过来劝架的时候,二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两个人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谁也不撒手。
还是女老师配合几个小男生才把两人拉开。
可没过几分钟,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画面中传出一阵轻笑,但好像……没有人在笑。
门外站着的福利院院长满眼自责和心痛地看着已经被拉开的两人,一只手用力地攥着门把手。
福利院的境遇很不好,已经好久没有收到过外界的志愿救助了。
现在福利院中的一切开支,都靠院长和几位老师在外工作赚取。
按理来说,社会上应该早就报道这种几个老师为了不相干的孤儿而在外工作的美事。
进而引发社会回响,获得一大笔救助金才对。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来捐款的原因……
资本的力量是巨大的。
在孤儿院刚建成时期,曾经有一个资本集团想要插手这一行,当然院长也欣然接受了。
有资本,自然意味着孩子们能过的好一点。
但后来,院长亲眼目睹了那群资本家将社会捐赠给孩子的救助金收入自己的囊中。
孩子们吃的,仍然是馒头糠咽菜时。
院长曝光了资本家们的恶劣行径。
一时间,网上对这个资本集团尽是谩骂。
社会上的资金救助也大多直接送到了院长手中。
事情似乎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但资本始终是资本。
当资本家们下台时,网上的风向变了。
对资本的谴责无声无息地尽数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对福利院本身,对院长的质问谴责。
不出任何意外地,事情发生了惊天反转。
资本仍然是那个资本,不过福利院却不再是那个福利院。
没有社会救助,福利院只能省吃俭用,一切新东西都卖掉换成旧的,赚取微薄的差价。
孩子们和老师们吃的仍然是馒头咸菜。
就连院长有时候都忍不住责问自己,如果当时没有拆穿资本家的把戏,那是不是孩子们的生活可能还会过得更好一点?
可没有如果,事实从不会因个人想法而改变。
生活还要继续。
“孩子们,不要打架了,我们都在一起生活,都是一家人。”
见老师也拉不开这俩人,校长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