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草见到他这副德行,甚至还啐了一口。
只有陆栀知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陆永福他该不会是中毒了吧?这个症状,也太像看到小人了。
可是,都是一锅的菌子,为什么她们都没事?
突然,陆栀知恍然大悟,可能是她们吃的时候是热的,但陆永福回来的时候,菌子已经冷了。
所以,这菌子冷了之后,还要回锅热一下,不然就会中毒?
陆栀知抱着胳膊,看好戏似的看着陆永福的丑态,这也算是恶人作恶有天收了。
要是陆永福被毒死了,这一家人的日子都不知道会多美好。
陆栀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入睡了,甚至在筹算,如果办个丧礼能收多少礼钱。
可谁知第二天一早,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叫骂声:“死婆娘,一大早的,饭也不做,干嘛去了?!人呢?都死哪去了?!”
陆栀知一个鲤鱼翻身而起,打开房门,看着这个在院子里耀武扬威的男人,一阵头大。
居然没把他毒死,到底是祸害遗千年呢,还是那蘑菇本来就没毒?
陆永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似乎是看到了陆栀知:“看什么?还不赶紧去做饭?你娘老子没在,你也没长手啊?!”
陆栀知反问:“你没长手?不会自己做饭?”
陆永福却一脸怒气地说:“我是男人!谁家的男人进厨房啊?真是晦气!”
陆栀知点点头,尽力展现出了一个前任警察的良好素质,想要尽力去理解他:“那我去做饭,你下田去割稻子,割稻子总是男人该干的活了。”
陆永福却好似被这一句话惹怒了一般,骂骂咧咧地朝着陆栀知走过去:“让你顶嘴,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真是翅膀硬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赔钱的玩意儿,看你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眼看着陆永福就要走过来了,陆栀知却只是冷眼旁观,好似惹怒陆永福的人不是她一样。
然后,陆栀知突然迈出一步,猝不及防的,给了陆永福一个过肩摔。
“砰——!”
“哎呦!”
陆永福被摔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向来顺从的女儿,居然敢摔自己!
陆永福趴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惊又怒,朝着陆栀知扑过去:“小婊子,反了天了你!”
陆栀知巍然不动,眼看着陆永福又到了眼前,这才又接腿涮摔。
下一秒,陆永福又被摔在了地上。
“砰——!”
陆永福不信这个邪,不信自己一个大男人,连一个15岁的小姑娘都打不过,然后又挥着拳头冲了上去。
“砰——!”
“啪——!”
“嘣——!”
在陆永福第五次被摔在地上的时候,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大概是打不过这个女儿了。
于是,陆永福干脆像个破皮无赖一般,坐在地上不起来,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打亲爹啊,有没有人管啊!打死人了,快来人啊!”
陆栀知冷眼一扫:“你赶紧喊吧,最好把所有人都喊过来,然后把我不孝的恶名传出去,看谁还敢娶我。”
陆永福一顿,是啊,要是把大家都引了过来,知道了自己的女儿不是个贤良的,那谁还敢娶她?那自己的15两银子不是泡汤了吗?
陆永福一想到这个,连忙闭上了嘴巴,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声谩骂:“你他娘的,最好别让我逮到你!”
“咚咚咚——!”
陆永福一听,低声骂道:“草他娘的,还真把人引过来了!”
“有人在家吗?”外面的人一边敲门一边喊。
“村长?”陆永福听出来是村长的声音,连忙摆正态度,一瘸一拐地跑去开门。
村长隔着老远,就听见了这院子里的动静,还以为是陆永福又在撒酒疯。
村长拧着眉头,教训道:“陆永福,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喝酒,不要去喝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现在不仅喝酒,你还打孩子?!”
村长一甩手,怒道:“你再这样下去,干脆就离开陆家村!”
陆永福苦着一张脸,有苦难言,明明他才是挨打的那一个!
可是,陆永福又实在舍不得陆栀知的聘礼钱,生怕恶名传开之后,没人敢娶陆栀知。
陆永福只好哑巴吃黄连,应下了这个罪名,跟村长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