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就此落幕，二人间的博弈，显然是张二狗更胜一筹。

张二狗占据天时地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朱老却有着太多束缚，能做到如此已是极限了。

目睹这一切的张小牛深知朱老的无奈，对这个老头不禁又敬佩了几分。

夜深人静，不闻鸟语。

……

清晨时分，天空亮起第一抹鱼肚白。

张小牛已经很久没见着晨曦了，近几天来，阳光已不具备任何色彩，只留有霾一般的阴沉。

张小牛在靶场上持枪射击，弹无虚发。

“不错！”吴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小牛转过身去，笑道：

“嗯，确实。”

这小子咋这么狂，就不知道谦虚一点？吴勉暗暗腹诽，随即正色道：

“朱老走了。”

“走了？”张小牛大惊失色。

“走了。”吴勉皱着眉说道，心想张小牛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真走了？”

“真走了。"

吴勉看着张小牛吃惊的样子，忍不住道：

“不就是走了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你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张小牛更吃惊了。

“我为什么要有反应，不就是走了吗，又不是死了。”吴勉无所谓道。

此话一出，二人面面相觑，和着两个人在这说半天是在打哑谜。

张小牛率先说道：

“朱老去哪了？”

吴勉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形势更严峻了，只是你看不到而已……至于他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听到此话，张小牛也不再思虑朱老的去向，他现在倒是有几个疑问要问吴勉。

“话说，你能不能像朱老头那样飞天遁地，隔空取物？”张小牛问道。

“哈，不能，我是在军营里遇到朱老头的，他算是我的贵人，一路把我提拔于此。”吴勉看起来有些惆怅，继而又说：

“我对炼气术有些了解，这东西得从小练起，得有秘籍，还得吃各种天材地宝，寻常老百姓哪里接触得到这玩意。”

“一个字——难，比你戒色十年还难。”

张小牛也不敢反驳，只能以微笑掩饰。

“张小牛，像我们这种人，在过去 ，只能是个普通人。”

吴勉拍了拍张小牛的肩膀，话锋一转，道：

“但现在，我们有了全新的机遇，有了打破生命桎梏的机会。”

张小牛看着吴勉，道：

“有酒没？”

“没！”

“喝点？”

“为啥？”

“气氛到了。”

“好吧！说正事儿，你对这些虫子了解多少？”张小牛问道。

吴勉正色道：

“跟次元裂缝有关。”

张小牛早就有了猜测，但听到官方的答复还是有些悸动。

……

傍晚时分，张小牛从靶场归来。

“晗希也应该回来了吧！说不定还做了些好吃的。”张小牛美滋滋地想着。

翘首以盼，不见伊人。

张小牛纳闷了，这个点了，晗希怎么还没回来？

桌子上的草稿纸吸引了张小牛的注意力，走过去看，是晗希的字迹：小牛哥，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勿念！

背面是两个模糊的黑字：H市！

张小牛坐不住了，转身向外跑去。

“阿姨，你知道晗希去哪了吗？”张小牛气喘吁吁，向着眼前的食堂大妈问道。

“小伙子，那姑娘今天没来啊！”大妈瞅了瞅张小牛，说道。

“好，谢谢您。”

张小牛飞快地道谢一声，便向着眺望台的方向奔去。

晗希，你在哪儿？

张小牛根本顾不得歇息，只觉得头要炸开一般，他害怕晗希离他而去，更害怕这一去便是永别。

隔着老远，张小牛便看到了吴勉在眺望台上的身影，提着一口气冲上眺望台，红胀着脸，憋出五个字：

“晗希不见了！”

看到张小牛的囧样，吴勉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按下对讲机。

“喂喂……”

张小牛喘着粗气，听不见另一边讲话的内容，只感觉大脑有点发昏。

直到张小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