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灵棚里的两具尸体亲切些。
秦毓试着抬了抬腿,竟意外地灵敏,轻飘飘地跃进灵棚内。她原以为会跟刚才那男纸人似的行动不便呢。
又一次扒在棺材上,却见女尸已经合了眼,表情安详。
她伸头,伴着自己身上的窸窣声,往棺木深处看去。遍见一双青白的手,交叠搭在腹部,红白格外分明,手底下似乎还压着什么东西。
秦毓偷眼看了看女尸,确认她仍睡得安详后,又往里挤了挤,尽量伸展脖子去看。
手底下压的是折叠起来的粗粝纸张,其上有墨迹渗出。
是一封信!
这,大概率是线索吧?
似乎成为纸人后,扒棺材才不会触犯规则?
秦毓迅速抽出那封信纸,跳下棺材,回到灵堂前。蜡烛与香皆是正常的,果然没有犯规!
她激动地拆开那张折了几折的旧纸张。
“奴已将己身交付夫君,残破之身,与夫君配冥婚,不敢言悔,恨只恨婆母不容我诞下孩儿。”
“道她是奸夫之子,逼我饮下红花,眼睁睁看着小小的她被装进桃木匣!
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可恨你懦弱无能不敢承担!
分明是我二人两情相许定终身,为何惧怕母威辱我通奸!
所幸苍天有眼,收走负心人。
惟愿与我相依为命的小妹助我女儿魂灵逃出困顿,哪怕再见一眼。
若还有来生,愿奴…”
娟秀的字迹戛然而止,末尾处只有一道蜿蜒的墨迹,看不清愿奴如何。
白纸黑字,在秦毓眼里却越发暗红,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