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洲到书塾时夫子已经开始上堂,他从未失期过,品学兼优,夫子按律例打了手板子让他回座位,可旁边的李昱可不愿意了,好不容易逮到他一回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见李昱站起来对夫子拱手示意:“夫子,我朝历代以勤政闻名,朝中当今丞相年幼时曾早课晚至,深愧之,主动请缨十大板并抄写学规以示对夫子的敬意。”顿了顿,扭头看向卿九洲:“今我眼看有同堂失期却只受两大板,这位同堂心里是否有对夫子的敬意,还是说这位同堂觉得早课无谓,所以才如此为之。”
好家伙,经过他的一番言论,卿九洲不受十大板就表示不尊敬夫子,这个罪名一旦成立,卿九洲未来的仕途堪忧,在古代一个不尊师的人又怎么会有前途呢。
夫子眉头皱了皱,这李昱仗着自己父亲是镇上里正整天横行霸道,惹事生非,尤其对卿九洲看不顺眼,不如他意又得挑一堆事出来,真是个麻烦精。
和卿九洲交好的同堂也有几位不怕李昱的,他们父亲在镇上也是官员,只见其中一位叶家公子叶歌站起来对夫子拱手行礼:“夫子,我所见解与李兄有所不同,今卿九洲只是书堂一位小小门生,又怎能与当朝丞相相提,丞相的事迹我等书痴皆铭记心中,但失期并不是什么光彩事,不宜每每提及,若此事传到丞相耳里不是什么好事,往重说咱们书塾怕是要受牵连,还望李兄谨言慎行行,莫要再生事端。”
李昱此时已经气火攻心指着叶歌:“好你个叶歌,仗着你父亲是亭长处处与我作对.....”
砰的一声,夫子生气的把擦板子丢在身旁的椅子上打断了李昱的话,对叶歌说的很是赞同,并罚了李昱抄书规,李昱也是敢怒不敢言,虽说自己父亲是地方官员,可叶歌也说得对,此事若被有心人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此事就这样了了。
下堂时卿九洲对叶歌道了声谢,叶歌表示没有两幅字帖是解决不了的,平常都要排队去买,这卿九洲无情得很,并不会因为关系好就给你走关系,因为几句话他得卿九洲的两幅字帖可是赚了,叶歌心里有点小雀跃。
这边白酒并不知道卿九洲因为自己而失期被为难的事,她从菜馆出来后开心的去裁缝店给自己和娘挑了两件衣物,后又去胭脂店挑了点胭脂水粉,顺便让店里的女掌柜教她化了个眼前最时髦的妆容,这古代的妆容她是不会的,她看着古镜里的自己,换了新衣裳再稍加水粉的她此时美得不可方物,女掌柜也看呆了,刚刚进来的小姑娘虽说依着得体,可头发不柔顺,毛里毛躁,五官很好看可脸色也是惨白得很,经过自己的改造没成想会变得如此漂亮,她顿时自信满满,觉得白酒能这么漂亮全是因为自己,嘴里夸白酒美也不忘夸自己手艺了得。
白酒也是开开心心的付了银子后去了卿九洲的摊位。
很多人时不时看向坐在摊位前的白酒,在这小镇里还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姑娘,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从京城来省亲的,因为是在卿九洲摊位上,因此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卿九洲的娘子,看他们的模样倒是很般配,也有不服的人家觉得不是,他们甚至上前问起了白酒是哪家的姑娘,想给家里的孩子上门提个亲什么的,搞得白酒很是尴尬,立马去买了个面纱来带起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