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少谷主竟然亲自来了百川院,真是蓬荜生辉。”百川院的元老纪汉佛也就是一开始主持的老者连忙站出来说道。
月皎皎还是很礼貌的跟他拱了拱手:“经常听家父提起过纪前辈,我们是以方多病的朋友来的,自然没有事先打招呼,真是抱歉。”
“说什么胡话,都是一家人,来人给少谷主那张椅子过来。”纪汉佛朝着台下几个人挥了挥手,没过一会一张椅子就抬了上来。
“纪前辈客气了,不知我相公可否试试这少师剑。”
“当然当然,请——”
月皎皎对着李莲花眨了眨眼睛,她的相公不管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都轮不到这群人来说三道四:“相公,开始吧。”
李莲花点了点头,走近剑架,握住剑柄,拇指摸搓着剑柄上的花纹,锵一声拔出了剑,一声剑鸣。
此时台下的笛飞声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扔了一个小石子砸向少师剑的剑身,这剑居然在众人面前碎成了几段。
“你在做什么?”就算是肖紫衿看到眼前一幕也坐不住了,冷声逼问道。
石水的青雀鞭眼下就要甩到李莲花的手上了,被月皎皎徒手接住了:“还没说清楚,就动手恐怕不好吧。”
“皎皎!”方多病害怕青雀鞭继续伤到月皎皎,直接跳上了台抓住了鞭子,然后挡在他们二人的面前:“有话好好说,说不定误会呢。”
李莲花赶紧看月皎皎的手,手心已经被青雀鞭上的刺炸的流血了,他眼中的怒气就快要压制不住了,月皎皎见状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我没事,你先跟他们说。”
“好。这剑是假的,这剑仿得极像,连剑柄上的睚眦雕纹都完美无缺,可就是太完美了。我听闻李相夷十五岁得此剑,几乎剑不离手五年,手握之处又岂会没有丝毫的磨损?”李莲花直接把剑柄丢在了地上,纵使是之前的同门伤了他的妻子,伤了他的妻子,他也会不客气的,要不是月皎皎拦着,他现在肯定要动手的。
乔婉娩听闻,赶紧捡起来地上的剑柄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道:“当年相夷与无忧剑客一战,最后为保全无忧性命,他反手用剑柄抵住了无忧的杀招,睚眦之口因此磨损,这把剑毫无损伤,确实是假的,这不是我寻回的少师,纪院主,剑被掉包了...”
李莲花可不想在管这剑是真是假,带着月皎皎就下了台,他只知道皎皎的手现在需要包扎。
笛飞声看着那群人好像还想跟上来的样子,抱着他的刀站在了二人的身后,百川院那群人看到他好像不是很好惹的样子,纪汉佛连忙说道:“是石水冲动了,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还请跟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李莲花看了看月皎皎,好像在等她的意思,她要是不愿意留在这里,他就带着月皎皎回莲花楼。
月皎皎朝着李莲花点了点头,她知道李莲花也想弄清楚那剑怎么会被掉包的,毕竟那是他之前的少师,终究还是有点感情在里面的。
百川院偏厅:
乔婉娩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药瓶和白色的布走了进来,李莲花想接过,但是她把东西先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道:“让我来吧,我以前也经常给四顾门的伤者做这些。他们都在剑室,李神医若是好奇也可以去看看,毕竟是你最先发现少师的不对劲。”
“你去帮他们看看吧,我没事的,我在这里等你。”月皎皎看得出来李莲花也想去看,只不过她比少师剑重要,不过她可不希望李莲花的人生有什么遗憾。
“可是....”李莲花还想说些什么,少师确实重要,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比皎皎的事情更重要。
“去吧去吧,有乔女侠在你担心什么,别让我踹你啊。”
李莲花千叮咛万嘱咐的跟她有问题就叫他,他现在功力已经回复了三四成,方圆一公里之内还是能听到月皎皎的声音的,得到她的再三保证,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偏厅。
乔婉娩先用帕子沾了些热水,然后拿过月皎皎的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擦去她手上的已经快要干了的血迹,在把她伤口周围也用毛巾清理干净:“如果我弄疼你了,你就告诉我。”
月皎皎点了点头,她看着乔婉娩低头很认真的样子,一瞬间觉得这个温柔止水的女子真的很难让人不喜,:“嘶——”那金疮药倒在她的手上的一瞬间,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药药性好,不留疤,就是会有点疼。”乔婉娩朝着她的伤口一边撒这金疮药,一边轻轻吹了几下:“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