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还在漫无目的的前进,船上旅客纷纷进入房间期待明天的游行活动。
“操!你们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漆黑的杂货间里面,被众人围着的正是刚刚乱抬价的公子哥;在黑暗中他被打的戾气满面,没几下就倒在地上发出愤恨的声音:
“妈的,你敢打老子都是不要命了!”只见他站了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
那几个人被他瞪着纷纷不敢向前,半晌没了动静,门轻轻被打开,从门缝透出的光刺进里面。
沈言清推着门走了进来,倚靠在门框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看到来的人是沈言清,那位公子哥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马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换了张脸似的半跪着伸手祈求沈言清救自己。
“沈、沈爷,求求您快救救我!他们,打人啊!”
谁料,沈言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弓下腰捏起公子哥的下巴悠悠道:“放轻松,这是代价……”
随后抬眼示意身后的人无声仿有声:“我让你们停了么?”
那个公子哥神色黯淡无光转变为惊恐,扯住沈言清的衣角也慢慢放开,直到被拖回去也再没说过一句话。
——
清晨,谕卿渐渐清醒过来,脑海中还残留着混沌的记忆,然后感到自己胯下一阵的剧痛。
抬眼间,一杯热水放在自己手中,是沈言清开门走了进来:
“醒了?那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沈言清拿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手心,又用手抵了抵他的额头,确保没有发烧。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是要说我只是喝了一杯酒,醒来时发现在你的房间然后被你睡了吗?”
谕卿那淡然处之的态度让沈言清无话可说,就算还想再说什么,也都憋了回去。
“啧”这种事不关己的语气可真恶劣呢!
沈言清无奈,又想到了之前自己对他说过的话开玩笑道:“嗯所以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听到这两个字,谕卿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不解:“之前不是说过要娶我?为什么现在说是负责?”
好一个负责
“哦,之前我随便说的”他挑眉嗤笑道:“你认真了?”
“做的第一次是你被下药,这次也一样,本就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既然你甘愿献身给我,那我当然也可以对你,负、责、到、底。”
这一句句话像是刺进谕卿心里的玻璃,他盯着沈言清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红,他动了动唇,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
“不要你负责了,我还要谢谢你每次都能在我被下药的时候出现给我帮助。”
他的嗓子嘶哑,撇了撇嘴,不想看到面前的人。
原主从小对待沈言清的感情本就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他虽然占据了他的身体,听见了这番话,也会不自觉的伤心。
这样平静的谕卿,沈言清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说过,我会负责,会娶你的。”
他也不知道,明明他们两个不是两情相悦的吗?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呵,谁要你负责?这两次……你就当是梦好了。”
谕卿并不是想说这些话的,但不知为何嘴里却只有这几个字。
他才不希望喜欢会变成责任,变成男人不得不承认和接受的,责任。
“你别闹了好吗?我真的很累了。”还没意识到玩笑开过头的沈言清试图抱住谕卿,但却被男人躲过去了。
“谢谢了,不必要的拥抱没意思,这件事就过去吧,船早靠岸了,我先下去了。”
语气中疏离和冷漠席卷而来。
他蹲下身子去穿鞋,避开了沈言清那错愕慌张的神色,也把自己眼中难言的苦涩遮盖。
除了原主自己,没有人会知道,那个17岁炙热的军训夏天;男孩在野外因为扭了脚走不了路的时候,这个人的出现,照亮了他的一生灰暗。
「手搭到我的肩上,别怕。」
就是这句话,永远放在了心尖上。
也没人会知道,谕卿借着两次的药性,拥有了这人短暂的喜爱。
但如果,只是负责,算了……
他才不屑于负责这东西。
沈言清在旁边静静看着,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只不过慢慢的,开始不对劲了。
看到谕卿真的要离开,他才真正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