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有你这么带宿主的吗,什么都隐瞒?”谕卿看了看地板上咳的血。零零星星,打扫起来好麻烦……捂住嘴鼻的手一放下,就又要往下流。只好摸着黑找楼梯下楼清洗。
但突然,灯被人打开了。习惯夜黑的谕卿被光闪的有些睁不开眼。
“谕哥?这么晚下楼是有什么事吗。”目光下移到衣服后惊讶道“天啊,谕哥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吗?”童靖年先是惺惺作态的关心他,但脸上的神情依然嫌弃。
“请问洗手间,在哪?”谕卿没回答他的话,见童靖年颤颤巍巍指了指尽头的方向,便快步走了过去留下身后一人在原地发懵。
童靖年自言自语着“这人怎么回事?大半夜不睡觉。”不过不关他的事,只是盯着谕卿走进黑暗后回房间睡觉了。
砰——关上了门,谕卿脱了力气靠在了门上,喘着粗气。而后蹒跚地爬起来走向洗手台,看清了镜子中的自己。
惨白得要命了,明明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感觉要死了。
欲又要咳嗽时,猛的抓起口袋的药,没有饮用水。只好伸手去接水龙头的自来水大口往嘴里灌。
这才好了许多,但脸色看起来仍然憔悴。而后冲了一身热水澡才好了一点。磨磨蹭蹭了两个半小时,终于出来时,这一切都被在暗处的管家全然目睹。
薄雾弥漫的早晨,空气潮湿而冷清,遥远的东方天际上,露出明亮的曙光。
谕卿一晚全无睡意,就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佣人敲响他的房门,他才晃过神来。
“谕先生,已经到时间吃饭了。”
“我马上。”谕卿想了一整晚,没有想到好的对策,无奈只好过一天看一天了。
等到谕卿下楼时,童靖年用怪异的眼光盯着他看“哟,谕哥下来了,昨晚睡的还好吗?看你脸色蛮差的啊。”
看来是被童靖年抓住尾巴了?
谕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怼道“昨晚睡的确实不怎么好,这床垫太硬没有我在美国睡的舒服。”
“然后就是,别叫我哥了;我看面相你好像比我还大那么,一点点吧”
“切,我看你半只脚都进棺材了吧?”这话说的略带挑衅但极为小声,只有谕卿听得见。
沈言清伸手拿起咖啡,用嘴抿了一口。眼神依然停留在电脑上没离开过,听见两只鸟吵地实在是聒噪。
早上的时候沈言清注意到手机多了几条陌生信息,本以为是什么诈骗信息。后来查了下发现竟然是谕卿的父母。
谕母:小言,帮我们好好照顾一下谕卿,是你的话我们两个老人也放心了。
谕母:^_^
“小李,给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来自哪里”还犹豫谕卿做戏挺全的,连父母都找好了吗?
——“查到了哥,来自美国”
琢磨许久后指尖轻触屏幕,打出了几个字发送。‘好的’。
他那望向远方的目光中,充满了追忆之色,既有对过往的温柔回忆,又有难言之隐的苦涩。两者交织,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灼和无奈的渴望。
那天他参加家宴时,无意间听到关于谕家的闲言碎语是不完整的。……
华灯初上夜风袭来,觥筹交错。宴会中人来人往,年纪尚小的沈言清还不懂宴会中利益往来,只想找到那个对他表白的傻子,那个他心中向往的阳光。
“您好,您知道谕墨常在哪吗?”男孩抓着一个西装男就问,丝毫不管体面,直呼大名。
“你是说谕总啊,你可不能在别人面前这样乱叫啊孩子。”西装男旁边的人慢慢吐字,解释着“难道你没听说,谕家那体弱多病的儿子,快要死喽!所以他今天没来参加,可惜了。”
听完,就如晴天霹雳般失了淡定的沈言清慌了。
“你不是和谕总那儿子玩的挺好的?怎么不知道他有这破事儿么?”
西装男见男孩有些眼熟,本想借此捞点好处,就掺合了半句假话“好像说是被接去了娘家那边治病,估计…毕竟美国药也没有让人起死回生这法子吧。”
沈言清话是没听完,捏紧拳头就往外跑。他不相信啊,谕卿还什么都没和自己说。
什么体弱多病?明明去小卖部买吃的比自己跑的都还快。
之后转念一想,自己母亲和谕母是认识的啊,她总应该知道些情况吧?
沈言清二话不说找了个理由搪塞了司机要求送回家。到了家在门口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又收了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