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跟这个丧尸脑袋经过简短的对话之后,他就离开了。
我和叶不言赶紧收拾了一些东西,把能装的都装进了背包里,然后把手枪贴身放好;他突然一拍头:“忘记存点水了!把你的票子给我,我赶紧趁着还没乱起来去弄点水。”
我给了他,“小心一点。”
他比了个ok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仔细思索这个卫衣男的话。
他的话并不一定可靠,但是肯定是有可信度的,毕竟他的惊悚模样是实实在在的。
现在唯一的正门被重兵把守,我和叶不言两个人凭着两把手枪根本出不去;所有的窗户也都被焊死,似乎这里早就被打造成了另类的囚笼。
所以我们只能考虑别的计划,刚好这个卫衣男就属于瞌睡了送枕头,还给我带来了父母的消息,虽然事成之后他才会告诉我。
可是我对四楼一点都不了解,而且见了孟子修这寥寥一面之后,我观察出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杀他的成功率很小。
但是这似乎是当前局面下的最优解了,我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主意。
在这里,我敏感的思维已经消糜了。
我悚然惊觉:我好像已经把这里当作了一个依赖,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只有短短的两周左右,就已经让我卸下了意气。
我对父母的思念好久没出现了,今天那个学生忽然提及,才给了我当头棒喝:安逸的环境在末世中显得弥足珍贵,而避难所就是抓住了幸存者们苦苦求生的心理,一点一点的蚕食人的志气直至殆尽,那时候,哪怕避难所是个毒窝,人们也离不开了。
这就是他们每天都有人失踪却没有人想逃跑的原因。
我应该感谢这个学生,他让我没有迈入无底的深渊。
……
叶不言回来了,抱着一大堆的水,我疑惑的问他:“哪来这么多水?不是只能换一瓶吗?”
他做贼似的赶紧把门关上,‘呼啦’把矿泉水扔到了床上,拍了拍手:“有我叶不言办不了的事吗?那压根没开门,锁都没上,我直接抱着这些就跑了,够我们喝不少天了。”
他把背包里的食物都硬塞进了我的包,然后把水装进了他的包里:“分工合作~”
那十几瓶水特别沉,而这些吃的很轻。
但他并没有说。
很快,我们都有些困了。我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外边安静的有些吓人。
我没有去吃饭,只是来到门前,观察着外边。
一楼是可以直接观察到的,楼上则不行,一抬头都是坚硬的水泥。
由于没有灯,太阳一落,一楼二楼的可见性就变得极差,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些黑色的轮廓。
我这里正好能看到那座巨门,依然是有人在守卫,他们那里有探照灯,发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
其他的地方都静悄悄的,简直是落针可闻。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我料定今晚不会只有我们有所行动,夜色会遮掩所有野心家的计划和真容。
我和叶不言浅睡了一会,补足状态。
…
敲门声响起,和之前的频率如出一辙。我知道是卫衣男来了,过去开门。
这次不只是他和那个学生,还有一些看不出表情的人也涌了进来。
蜡烛越烧越短,人越进越多。
有七八个人都站在了这,每个人的武器都很迥异。有铁锹、锄头、锤子、还有赤手空拳的。
叶不言指着这些人,对卫衣男说:“你就整来了他们去干那个独眼龙?”
他们有些尴尬,毕竟这也太不像话了,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这些人里挤出来了个女人,她凶凶的说:“你怎么看不起人啊,我们也很厉害的好不好!我之前还杀过一只丧尸!”
我看向她,她斜挎着个半大箱子,上边画着个红十字架。
“一个医疗兵你来凑什么热闹啊?”叶不言怼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我不见的就比你差!”这个女生梳着高马尾,很有青春活力,嘴上却也不甘示弱。
叶不言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
我蹙眉看向卫衣男:“你就让我们这么上去?”
他沉默了一会,说:“暂时只有这些人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会跟你们一块去。我会手刃孟子修。”
我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