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男职员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他先是双手叩起,对我们哀求:“两个小兄弟,我能不能看看这里边?”
他指了一下办公室虚掩的门。
我对他说:“随意。”
叶不言已经到旁边抽烟去了。
这个男职员泪眼模糊,抖动的手刚推开门,整个人就像瞬间被抽干了生气,瘫坐在了地上。
他没有叫喊,也没有哭泣,布满血丝的双眼却一直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既为他悲哀,又感到莫名的烦躁和生气。
他看起来不像特别懦弱的人,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随意玩弄凌辱;等尘埃落定之后,才有难过悲伤的胆量。
这还是个男人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愿再看他,走到了叶不言旁边。
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我发现那群蹲坐着的、被人当狗一样对待的职员们‘活’了过来。
他们看到管辖他们的人都死了,像失去主人、冲出栏杆的鸡一样;扑腾着、乱叫着、痛哭着……
“人不能失去血性,不能没了骨气,不然一辈子都要被人欺负,一生都直不起腰来。”
很难想象,这话居然是从叶不言口中说出的。
“你这么看我干嘛?这可是沃兹基·朔德的名言,一看平时就没读几本书。”他鄙夷的看着我。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少扯淡,多吃饭,省出劲儿来和丧尸干’。”
我学着他的贼兮兮的样,对他说。
插科打诨了一番,心情也轻松了一些。他说的不错,人可以失败,可以说苦说累,但不能没有底线。
我看着那些职员释放自己的情绪,似乎在庆祝曙光的到来;可他们却忘了,外面的丧尸才是挥之不去的更大的灾难。
……
休息了一会儿,我走遍了整个一楼,想找点有用的东西或者食物。
在一间杂物室门口,我顿了顿。
这时候,叶不言扛着一大桶还剩一半的矿泉水,开心的说:“有水喝了文子!”
于是在我们狂饮之后,又装了一些,准备带走。
那些职员也想喝水,却又不敢开口,叶不言当真是个好人,直接爽快的把还剩一些的水给了他们。
我默不作声。又休息了会,准备继续赶往隆基馆。
我想了想,对那些职员说:“一块出发吧,那边有个避难所,你们在这只能等死,还不如跟我们过去。”
叶不言有些诧异,因为这几天他也摸清了我的性格,知道我是不怎么喜欢和人打交道的;而现在我却开口让他们一块,和我的一贯风格有所不同。
一听到有避难所,他们都显得很激动,却又很胆怯,其中一个男的说:“那个,外边会不会很危险呀?那些丧尸听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被它们抓一下就完了。你俩这么厉害,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吧。”
说完,他目光炯炯的看向我俩,似乎异常的真诚。其他人也出声附和,似乎我们就是古代游走江湖的剑客,行侠仗义,以助人为己任。
我心底冷笑一声,表面不动声色:“放心好了。”
叶不言大大咧咧:“看到我这把刀没?从南天门砍到蓬莱路,眼皮子都不眨,你说能不能保护你们?”
“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们了!”
“大恩无以为报,来世必定做牛做马!”
“勇士即将出征,丧尸不敢作声!”
他们七嘴八舌的抢着感谢,一个比一个感人肺腑,一个比一个情真意切。
我看到那个男职员扶着一个麻木的女人,也在激动的说着。那些被凌辱的女人有三个,队伍里只有两个。看来那个大出血的女人已经死了。
人命如草芥。
我招呼着他们,让他们出去之后不要喊叫,不要乱跑。
我和叶不言,带着这些人,继续赶往隆基。
凭借我对地形的熟悉,一路上有惊无险,写字楼里的人也紧跟着我们,尽量不发出声音。
路过一个影像店,我脑海中冒出了个计划,让他们等待着,我小心地潜入。
不一会我就拿这个蓝牙音响出来了,我揣口袋里,没有跟疑惑的叶不言解释,继续出发了。
很快到了公民广场前,我们躲在暗处观察,果然有着数百只丧尸。本来打算是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