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辞职……”睡梦中,盛玺发出呢喃,将于盏惊醒。
下午18:57。
他们从昨天晚十点折腾到凌晨四点,直到中午才睡去。
再一醒来,天色已暗。
于盏平躺下,右手还被盛玺枕着,经过一夜早已失去知觉。
还能感受到不清爽,但他不能先去洗澡。
为什么呢?
他得装啊。
他动作轻缓的拉出盛玺的一只手臂,复刻刚才两人的模样,只是角色调换。
胸口有做完坏事的痕迹,拉下被子,也露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贪婪地回到盛玺怀中,默数着:5、4、3、……
“嘀嘀———”铃声骤然响起。
盛玺的身体像是形成肌肉记忆,准确盲抓到声音的来源,刚想抬起另一只手,却发现被压住。
他与于盏的视线对上,仅一秒。
像天光四色无声无息燃烧。
“…你醒了。”喉咙里好似滚过煤渣,沙哑又有些可怜。
盛玺望向床上一片狼藉,只有自己身上是干净的,尴尬垂目:“抱歉,我睡着了。”
他又是什么都不记得。
令人恐慌又无奈的苏醒过来,面前就躺着受害者,他一时间想不到要说什么。
于盏见他眉头紧皱,表现排斥,心头一紧。
盛玺拉开窗帘,一缕晚霞点亮屋内。
他便更加清晰的看见于盏的模样:脖颈的咬痕乌青,下唇破裂,头发凌乱,胸口也随处可见……
“啊……唉………”
盛玺懊悔昨夜干的蠢事。
这怎么看都是自己欺辱了别人,就算信息素再紊乱,E制衡A也轻而易举。
他很想瘫坐在地上冷静一下,但自尊心不允许,只能强忍着惊慌穿好衣服,瞥了眼地上的衣物说:“你先洗个澡,我找些新衣服给你穿。”
荒唐,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带回家,下一次还不直接糊里糊涂带警务司了。
戒酒!必须戒酒!
于盏默默爬起来,毫无遮拦的从盛玺面前经过,那成熟男性的躯体鲜活无比,甚至比自己还要壮硕……
盛玺:……。
他对自己有自信,不过没自信到这种程度。
在于盏沐浴更衣的这二十多分钟里,盛玺快要将脑瓜子撕碎,都会想不起来自己如何攻略下这种款式的Alpha。
酒里加补品了?
还是禁身半年多憋出了巨大潜力?
他冷不丁地用拳头砸向床板,指骨传来闷顿又真实的疼痛感,才回过神。
从衣柜里翻出两件衬衫,一条西装裤,它们在细节处各不相同,但距离一米开外看,就都属于白衬衫配黑裤,盛司长雷打不动的日常穿搭。
他承认自己对穿搭一窍不通。
“嗯……”后劲挺足,腰还扭着了。
他别扭的原地踱步,舒缓腰间的疲惫。但不得不说,就连房间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焦虑散去,心情舒爽。
这是什么呢?
他总觉得对这香味似曾相识,也不同于房间内的香薰。
“有大点的衣服吗?我目测套不上去。”于盏的声线很有辨识度,让盛玺立刻转移视线。
好漂亮的脸。
魔鬼……魔鬼身材。
“这是最大码,凑乎穿吧。”盛玺对家中出现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感到不适,拿起衬衫就往于盏身上套去。
肩膀、手臂能过得去,衣长短,胸口嘛,拉不上。
“靠。”盛玺觉得跌份,脸色暗下来。
搞什么啊,他从小到大的身体素质都算可以,一米八五的个头很出色了,肌肉也该有的都有,怎么穿着合身的衣服到于盏身上堪比童装?
“是你太胖了。”
努力尝试扣第一颗纽扣,失败。
盛玺嘴角微微抽动,又重复说了句:“对,绝对是你体型的问题。”
于盏的黑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头发半干,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衬托得更加俊朗。
不笑时竟有些说不出的气场。
“那个,不能穿吗?”
于盏环视四周,在卧室拐角的立式衣架上看见一个被精心包裹好的外套,看着非常宽松。
“啊?那个算了……好多年的旧外套。我去楼下商场买。”
盛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