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此时的赵珍已经是花甲之人,不复当年朝气蓬勃,一双略有昏花的双眼连连眨动,看着九白一副不可置信之色,而其旁的赵志天却是如当年一般,岁月并未在其身上留下年轮。
“富贵如浮云,功名似空华,情爱会变质,色身终衰亡。一口气不来,一切尽成空。”九白幽幽一叹,摇了摇头。
“晚辈赵志天,见过前辈。”赵志天虽精神萎靡但却是向着九白躬身一礼。
“那日安葬皇后之时我便是觉察到你筑基期修为,未曾想你也终究是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对了赵珍,那墨寒子可在你身侧?”
“就在书房画卷之中。”九白听完赵珍言语眼中狐疑,一闪身便是来到书房内,看着古朴而并非整洁的室内,一幅画卷展于案桌之上。
“还不出来?以你金丹期修为,护不住赵珍?说来在下不信。”九白一拂袖,鬼棺浮现,一股强大的气息浮现。
“若在生前,老夫定然不怕,但这元神确实经受不起风浪。不过,你怎知老朽在这里?”黑光一闪,墨寒子闪身而出,一身黑袍无风自动。
“以往此府上空阴气极重,如今却是空空如也,我本是猜测你已然离去,但未曾想,那赵珍体内藏有一丝魔气,隐隐与你的气息相似,若无猜错,你这魔气应是鸩一脉的先天魔气,可有说错?”九白缓缓抚摸着鬼棺,如爱抚情人。
“你!你是何人!”墨寒子瞬间全身一震,魔气似是不受控制一般疯狂鼓胀。
“说吧,你到底是谁!”九白正说着,唯见此时鬼棺忽然张开一道缝隙,幽幽的话语声传来,正是那背影口中经常呢喃之音。
“魔尊!”此时的墨寒子如筛糠一般,傻愣着抖抖搜搜,一张面孔真真如鬼一般,煞白一片,毫无血色。
“说!”
“我…我乃是鸩王魔军中的金丹统帅,肉身被石魔吞噬,元神寄托于天机图中,原本……”
“说重点!”
“是是,我刚出魔神坛,恰巧被那赵凌拾得,当时虚弱无比,其父乃是一个巫术师诡异至极,故而被下了散魂咒听命于他二人,来到大皇子身边窥探情报。”
“那魔神坛没有令牌根本无法出来,你是如何出来的?”
“是鸩王送我出来的,让我每到月圆之夜便送入三名子时出生的童女,可这些年我受制于人,根本无法完成使命。”
“赵凌之父?这是何意?”
“赵凌之父是巫刑……”九白一皱眉,这世俗之中龌龊事太多,也不待其说完一挥手便是将墨寒子塞回画中,收入了储物袋。
“哼哼,让那些凡人去斗吧,争来争去无非白骨一堆。”九白转身回到众人处,道明缘由,六人收拾一番起身赶往不算太远的奎山。
就在众人将要离开皇子府,一声冷笑幽幽传来:“我师尊追你而去,而你却安然反回,若不是墨寒子通知那赵凌,我都不知你竟如此胆大回来了,三位师叔!便是他!”
一股巨大的灵压缓缓侵袭而来,九白等人瞬间身载万斤,一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