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无语,“我三十岁直男。”虽然这几年是没怎么过,但他早就不是了。
“屁股是就行了。”凌景曜也不是太在意。
唐郁怔了怔,身体都不由坐直,“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卖给我,就不可能只一个月。”凌景曜没了说笑的模样。
他也禁欲有段时间了,会所的那些他始终有洁癖心理,长期固定才是他最主要的问题,而唐郁虽然也是买卖,但符合条件。
唐郁一听不止一个月,又问,“那要多久?”
“最短一年,最长三年。”
唐郁瞠目结舌,“要那么长时间?!”
“嫌长?嫌长你现在就可以滚了。”凌景曜不耐烦了。靠!他为什么要答应,一个厌同的直男有什么值得他花十万的。
他也想反悔。
唐郁是真想滚,一两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
可他握着筷子,抿着唇半晌,又问,“那……钱……”
“一个月十万。”
那一年他也算是年入百万了。
唐郁放下筷子,极为郑重地看着凌景曜,“行。”
“去做一个身体检查。”凌景曜拿过餐巾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明天到这个地方等我。”
见他要自己的检查报告,唐郁倒也觉得合理,于是多嘴问了一句,“那你的呢?”
凌景曜乐了,“我付钱我还要给你出检查报告?”
“公平起见。”唐郁眼睛里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嫌弃,他又不是没在会所里见过他,更何况,他本来就对同性恋这方面的事不放心。
凌景曜瞥见他那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讥讽道:“你给我十万,你是我金主,我就给你一个满意的检查报告。”
拿人手软,唐郁又闭嘴了。
凌景曜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犹犹豫豫的样子,又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明天放我鸽子,你就别想再云城待下去了。”
“不会放你鸽子。”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凌景曜这才哼了一声,起身要走。
看着桌上还没吃完的菜,唐郁道:“凌先生。”
“干嘛。”
“这个……能打包吗?”他指了指还有没动过的菜,这也太浪费了。
凌景曜见他那谴责的视线,又笑了,“需要我再给你点两个菜你一起打包吗?”
唐郁没客气,“要是凌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没问题。”
凌景曜彻底乐了,招手让服务生过来打包,顺便还真又给他点了两个菜,自己一并结账。
唐郁兴高采烈地拿着菜出门时,那位富二代已经走了,他把饭菜拿回家就去疾控中心查了血,按照凌景曜的意思做一个检查。
出来后就又去了医院看孩子。
“你没有报警吗?”孩子还没有出ICU,两个人只能在外面见面,唐郁发现童舒兰一直没有报警。
童舒兰犹豫了一下,环顾四周,小声说:“我怕引起媒体的注意,到时候会引来麻烦。”
“可肇事逃逸本就是对方的责任,就算有好心人支付了十万,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清醒,怎么也要让对方付出一点代价。”
“唐哥,你知道我的情况,一旦闹大了被人发现,孩子以后上学会受到歧视。更何况……”童舒兰欲言又止,“我不能让他找到我们。”
唐郁沉默下来,他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近四年,童舒兰甚至都没有出去工作,就是为了躲避麻烦。
“不过这也过了这么几年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很稳定,我想等孩子出院后,就找一个在家里的工作,翻译什么的,也好减轻家里的负担,你也不用打三份工,那太累了,连休息时间都不够。”
唐郁想到了自己刚答应凌景曜的条件,又摆摆手,“你先别着急去找工作,桐桐康复后就该上学了,你那时候会更忙的。”
“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那么辛苦。”童舒兰说着就红了眼睛哭出来,“唐哥,我已经欠了你太多,我真的……”
“别哭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终归都是要上班养家,这是应该的。”唐郁又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我也不拦着你工作,只是等孩子上学都稳定以后再找一份轻松的,到时候家里就会好很多。”
童舒兰听着他安慰又贴心的话,扑进他怀里呜咽哭泣,“如果当初我没有和你分手就不会发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