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点,陈知面露得意。"这些人是千煞阁从小培养的,将组织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若被别人制服,他们便是死也不会多透露出一分。”
这种自尽的场面杜清雾还是第一次见,回想起影视作品中杀手暗卫一类的,都会在牙齿里藏毒。
可能这几人就是这么死的吧。
“可惜了,好好的人说没就没。”她不禁小声感叹出来。
陈知却不屑地冷笑:“若不是你想把他们带走,他们也不会丢了性命。你在这惺惺作态什么。”
“陈大人,你说错了。害他们丢掉性命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千煞阁这种把人命当工具的组织!”杜清雾可不会乖乖受气,当场就给人怼了回去。
这下子,轮到陈知不知如何言语了。
“行了,给钱吧。若是你想胸口再多疼一会,那我也不介意陪你大半夜的在这喂蚊子。”
陈知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女人看了好一会,发现她始终面不改色,彷佛没把自己放在心里。心头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可身体一股比一股更加强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的命现在被他人握在了手中。
他无奈地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陈某身上只有这些。”
杜清雾接过去一看,面额都是一千一千的,足有五六张。随时携带那么多银票在身上,就不怕弄丢了吗?不怕被抢吗?
还是千煞阁太富有了,这五六千两实则都是小钱?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自己赚钱多难啊,逮住机会还是多薅些来得舒服。
“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银。”
“陈大人,你一方大员又在千煞阁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就拿区区几张银票糊弄我?”
......陈知还能怎么说?只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明天,我让人送到客栈来。”
杜清雾满意了,“嗯。这还差不多。”
满地的尸水味道实在难闻,她不再管身后的陈知如何,从窗台跳下回暂住的客栈了。
勉强算占了个便宜,心情不错的杜清雾回去沾床就睡。睡梦中,还做了个美梦。
另一头的陈知可就惨了,身处高位的他被人拿捏了命脉,往后的日子能怎么办?
他那位“好主子”是否还愿意听他的肺腑之言?
还有..."那人"是否会对他失望?
陈书房整夜灯火通明,天将亮时,男人清脆悦耳的声音中掺夹着一丝疲惫,“来人,研磨。”
候在门外的小厮一夜不敢疏忽,听到呼唤立马轻声进去帮主子研磨。看见他家如天人一般俊逸的主子此时如此狼狈,小厮眼都不敢抬。
“主子,墨好了。小人告退。”战战兢兢的小厮功成准备身退,慵懒的男声突然响起:“下去,自己选个死法。”
看见自己这副尊容,这小厮万不可能留。给他一个选择死法的机会,是他最后的仁慈。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小人并未做错什么,求大人明鉴。大人饶命啊。”突然被赐死,那小厮吓得原地磕头求饶。
得到的只有一声更冷的“滚!”
小厮不甘心想继续求饶,书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将人拖了出去。
书房门再次关上,小厮的求饶声震破天际。“舌燥!”黑衣人一刀将他的头颅斩下,又呼来两个护卫:“拖去喂狗。”
血淋淋的人命,似乎让陈知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些。
他取出狼毫笔,开始书写信件。
望着那挺拔如松的字迹,恐怕很难想象到,这人刚随口要了一条人命。
——
第二天一大早,杜清雾刚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短打小厮模样的人毕恭毕敬上前行礼,“见过杜小姐,这是家大人给您的。”
望着那蓝白相间的锦盒,不用打开也能猜到,应当是银票了。
杜清雾一把接过,“回去告诉陈大人,有些事可不能忘。”
小厮不知这话为何意,脸上保持着笑意应下“是,小的会如实回禀。小人告退。”
人走远,杜清雾揣着锦盒调头回房。十万两!数清楚后,发现锦盒中足足有十万两啊!
她现在的全部身家,好像都没这么多。除了这十万,还有昨夜那六千的银票!
可真是笔巨款啊,这一趟收获颇丰。有了银子,她又能做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