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打好的字发送出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出去。
元清正在镜子前补口红。
她顿了一下,若无其事走过来,在元清旁边停下来,水龙头的水哗哗流下,她笑了声,“师父。”
元清从镜子里盯着那张脸,没想到,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心里疯狂地想撕烂她的脸,叫她再也不能在旗风哥哥面前蹦跶。
身体的蛊虫躁动起来,元清脸色扭曲了一下,对了,还有蛊虫。
萧旗风身体里那只蛊虫还是她从唯康那里偷偷拿的,她又拿着那两只蛊虫找了别人培育了一些新的出来。
并跟她说了这些蛊虫的作用。
赵柔柔现在应该很不好受吧?
被下蛊的人只要背叛下蛊人,他自己对方的精血会逐渐被蛊虫吸收,久而久之身体亏空。
元清从镜子里看赵柔柔,粉底打得再厚,也遮不住她眼里透出的疲劳。
虽然这些变化是细微的,就算前面去找医生看,也看不出任何问题,等到她发现,迟了。
至于旗风哥哥,她还爱他之前,相安无事。
她的神情变得愉悦,眼神从看向镜子移到赵柔柔的脸上,仔仔细细盯着她的五官,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徒弟。”
她把口红放包里,“怎么样?跟我男朋友订婚是什么感觉?”她笑意盈盈,语气里的傲慢毫不掩饰,“哦对了,下次打电话之前要打听清楚他去哪。”
“你!”赵柔柔怎么会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可没有忘记上次打电话给萧旗风时电话里有元清的呻吟声。
这么久,他们一直没有断。
赵柔柔脸色惨白,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更合适的话去怼元清,加上之前在元清身边也过得不是特别好。
人前她是元清的好徒弟,人后她就是元清用来虐待赵折星的工具。
因为赵折星长得像折星,元清存了怨恨,利用赵折星软懦的性子加爱演戏的瘾,让她每次都把赵折星带上。
赵折星真的爱惨了演戏。
元清没少用试镜机会去诱惑赵折星,而赵折星那个没脑子的,竟然真的乖乖照做。
既然她乖乖做,她也乐得看戏。
大冬天让她穿着短袖演在冷水里浸泡的戏,夏天让她演端装满热油的铁碗的戏,在烈日下跪地的戏,在雨中爬行的戏,甚至……还有翻垃圾桶的食物放嘴里的戏……
多如牛毛,数都数不清。
谁知道赵折星为了得到一个演戏机会,真的拼命去演,而她赵柔柔,沾了元清徒弟的光,赵折星试镜的这些她从来都不需要去试镜。
因为原本都内定好是她了。
往事浮上心头,赵柔柔抬着眼睛看出到洗手间门口的元清,“你不也是小三吗?折星前辈做鬼了,不会来找你吗?”
元清的身影如她所愿僵硬在原地,赵柔柔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当初选我当徒弟,不就是为了折磨赵折星吗?因为赵折星名字不仅像折星前辈,连面貌都像。
你这么恨折星,但是她演技比你好,拿了你拿不了的影后奖杯。萧旗风心里爱的人始终有折星一份,你一定很恨她吧?你说,会不会是你把折星杀了呢?好逐步取代她的光环。”
赵柔柔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在元清身边这么久,她的脾气她多多少少都有了解,更何况,当初在墓地……
哦对,还有墓地,她怎么忘了?
她盯着元清气到发抖的脸,“哈哈,当初在墓地,你真的是因为伤心而昏迷的吗?我可是听到你在医院的自言自语呢。”
赵柔柔好像在认真回想,她笑着说,“你说,别来找你,哈哈,在墓地叫谁别去找你呢?”
她逼近她,眼底的癫狂藏不住,在元清身边这么久的忍气吞声在这一刻仿佛得到出口,她阴恻恻地说:“只有鬼啊!!”
“啊!!”元清尖叫起来,“贱人!!”
她伸手给赵柔柔甩了两个巴掌,“贱人!敢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元清两个巴掌直接把赵柔柔打懵了,她脸颊火辣辣地疼,被元清的指甲重重刮在脸上,还好她粉底打得厚。
“你敢打我?!”赵柔柔忘记自己在录音,扭头就扯过元清的头发,在她脸上狂扇两个巴掌,“恼羞成怒?你该不会真杀了折星吧?”
“贱人!你个贱人!!哪根葱?来威胁我?”元清跟她扭打在一块。
最后被赵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