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宸睿是她们奶奶好朋友的孙子,他的父亲好像是a城首富,但在家里却十分不受宠,几岁的时候就被赶去了杨奶奶那里,也就是她们村子。
可不管他受宠还是不受宠,也不是她们这种从农村出来的女孩,能够得到的。
戴芷柔想起苏宸睿那张老少通杀的脸,犹豫了半晌,劝道,“初芮,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当年的事...”
“姐,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而且我们现在结婚证都领完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就放心吧。”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好好养胎,我去收拾东西。”戴初芮起身,从陈建军身边擦肩而过,转身的瞬间,她的脸上布满疲惫。
左手因为刚刚的用力,疼得她有些发抖,雪白的纱布,再次被殷红。
进了自己的卧室后,她脱力地靠在门板上。
门外的戴芷柔见戴初芮回了房间,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戴初芮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墙皮出神。
有多少年了。
大概十年了吧。
那件事情是苏宸睿心里的刺,又何尝不是她的,假如可以,她想,苏宸睿也是不愿和她领证的。
翌日早上,手机炒人的铃声将戴初芮吵醒。
她这一夜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怎么睡好,刚刚要睡熟,电话又响了。
戴初芮闭着眼睛伸手在床上摸索着手机,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一听到冷得几乎掉冰碴的声音,她的大脑立刻清醒。
“戴初芮,你知道我在楼下等了多久吗?”
戴初芮立刻睁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八点,她瞬间安心的闭了会儿眼,带着鼻音的喃喃。
“苏宸睿老板,我现在就下来。”
不质问,不反驳,不顶撞,她可真是个好员工。
她的行李并不多,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件之前在地摊上买的衣服,其他的就是几个通草棒。
戴初芮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三人合照,笑着将它放在了行李箱的最上层。
通草花这项非遗知道的人实在太少。
就像她义无反顾出来要发扬通草花文化时,别人笑的那样。
在外面不是靠着她这张脸吃饭,就是饿死自己。
可两年了,她凭借着最近兴起的国风潮,让手里的通草花改头换面重新出现在世面上。
行李箱小小的一个,戴初芮拎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狭小的客厅中央的木桌上,单人份的早餐规规矩矩地摆放在那里。
老旧的风扇吱呀呀地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罢工不干。
一张绿色的便签被贴在铁门上,戴初芮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根圆珠笔,在下角画了个笑脸。
‘没关系的姐姐,这么多年你好不容易怀上这一胎,好好养胎,我搬去苏宸睿家里了,不必自责,爱你的妹妹。’
昨晚的争吵还隐约在耳边。
戴初芮将笔重新放回笔筒,转头最后看了眼这她住了两年的地方,唇角勾起个苦涩的笑。
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路要走。
她不能继续做姐姐的累赘。
苏宸睿穿着昨天的衬衫,白色的脖领处有着明显的褶皱。
他白皙的脸上黑眼圈被阳光照耀得更加明显。
戴初芮从单元门里出来,穿了一身她新买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得体的笑,缓缓走进在这破旧小区里十分扎眼的迈巴赫。
苏宸睿随意地扫了眼她的模样,车窗缓缓下落,一个烟头从车窗内被抛出。
戴初芮这才发现,车窗下已经留下一地的烟灰。
她讪讪地笑了笑,将碎发别到耳后根,迅速上了车的后座。
苏宸睿从后视镜里扫了眼她的眉眼,嗤笑一声,启动了车子。
“把我当司机?你的普可够大。”
戴初芮紧紧地抓着背包肩带,透过后视镜,看见男人冷漠的神色,下意识地转开目光看向窗外。
a城的繁华街道她很少来。
这个城市的贫富差距明显。
市中心是人人向往的演绎天堂,城郊外却挤着一个又一个贫困而为梦想奋斗的年轻人。
戴初芮的眸子落在市中心宏运大厦上的巨大广告牌上。
若是有一天通草花站在这里,一定会让更多人见到。
车子停下的时候,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