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帝海清，半晌无语。

“你不是来杀老夫的，你没用业火红莲。”老者缓缓开口。

而且，要是帝海清真想动手，视她为命的刺青小伙该跟过来才对。

老者瞟了眼下面一直死盯住他的蚀青。

“我的确不是来杀前辈的，刚才只是开玩笑。”

帝海清咧嘴笑了起来。

“你千辛万苦跑到老夫跟前，要是就想说，让老夫当你灵仆，那就不必说了。”

老者冷冰冰的道。

帝海清眨了眨眼睛，道：“前辈，您可曾想过城民被救后，接下来该如何生活？”

“难道一辈子同您一样，囚缚在这一方地界？那实在是太委屈了！”

“只有救出西雅女皇，您和城民才能离开这秘境，重新生活。”

老者听到帝海清的话，忍不住怀疑：“你有把握救出西雅女皇？”

“七八成把握吧。”

帝海清矜持谦虚说道，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前提得让前辈帮忙通关这一层。”

老者嘴角一抽，如果是楼迦说有七八成把握，他还信几分。

“前辈，我知与您签订主仆契约，您的生命就掌控在我手上，天赋也会均分给我一半，您会觉得危险，觉得吃亏。”

帝海清神情肃穆，感情真诚：“我可立誓，此遭过后，您若不愿继续契约，我必还您自由。”

“此外，我也在此立下天道誓言，若您能认我为主，将来我必定替您和城主手刃厖天帝，如违背此誓，我帝海清甘愿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老者顿时无语。

手刃厖天帝？

好大的口气！

老者沉吟半晌，冲着帝海清开口说道：“你哪里来的实力说这话？”

帝海清笑道：“前辈，请入我识海一观。”

老者狐疑地看她，识海是修仙者最为重要的地方，轻易不会让人进入。

她却让他入她识海，难道她的识海里有什么稀奇玩意不成？

看着她这运筹帷幄，势在必得的笑容，老者好奇心起来了，伸出两指，点在她额头。

帝海清没有设防，因此，老者轻易就进入到她的识海中。

迷雾散开后，入目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

湖泊比寻常的结丹大圆满要大上不少，但，没啥稀奇的。

咦？那是……穷奇。

第二眼，老者注意到湖泊上方那盘踞的巨大凶兽，以及周围悬浮的千种宝骨。

穷奇宝骨，对人族来说，是稀罕物，但对灵族来说，一般般吧。

嗯，业火红莲出来了。

第三眼，老者看到了破水而出的业火红莲，表情有些许变化。

他当初知道帝海清收服业火红莲，助楼迦通过永生双壁时，也很震撼。

可单靠业火红莲，还杀不死厖天帝，勉强凑合吧。

等下，那后头是什么？！

第四眼，老者瞥到了跟在红莲后面的白莲，瞪大了眼睛。

无名白莲！她居然收服了两朵神莲！！

这次震惊还没褪去，又一波震撼就到了。

第五眼，他看到了跟在白莲后面的净世青莲，猛的张大嘴巴，失声惊呼。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当功德金莲紧随青莲破水而出时，老者心神狂震，脑海在这一刻都嗡鸣起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帝海清居然收服四朵神莲！！

“不是四朵，是五朵。”一道得意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那朵曾重伤过罗睺领主的灭世黑莲自湖底爆射而出，跳入帝海清怀里，似猫狗般疯蹭。

说好的修罗灭世呢，说好的桀骜残暴呢。

这跟宠物似的玩意，哪里像灭世黑莲了。

老者脑海此刻全是嗡鸣声，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围绕在帝海清身边，摇曳着花瓣，时不时与她亲昵接触的五朵神莲。

整个人已彻彻底底的懵在那儿了。

这种事情，颠覆了他的认知，此前几万年才塑造起来的世界观被打得稀碎。

帝海清内心一乐，知道这五朵神莲，把老者的心神彻底给震慑住了。

也好，既然把他吓到了，那么就再吓一次大的好了。

“前辈，请您抬头往上看。”

帝海清笑着指了指上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