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凝就见他将那封信往衣服里一揣,然后若无其事的看书。
“现在,扣押他人的信件可是犯法的。”周梦凝在旁边小声道。
“自由了,平等了,胆子也渐涨了。”季嘉良挑眉,“要不还给你,你收着?”
还是算了,你回头还得收拾我。
周梦凝赶紧摇摇头,“不用不用,咱俩谁跟谁啊?”
狗腿!
过了两天,周梦凝从自习室回到宿舍,准备再看一会书,又从书里面掉出一封信来。信封上什么都没有,但也是封了口的。
这谁放进来的,刚才在自习室可是没有的。
周梦凝想到一种可能,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轻轻的打开,展开信纸,熟悉的字体是跃进了眼帘。
“……你是严冬的一抹温暖……你是深夜的一缕光线……岁月荏苒,百载沉淀……你在我心田……”
周梦凝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心里一瞬间心都被蜜给灌满了。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还是现代诗。
季嘉良就是这么的与时俱进。
这玩意现在还真没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玩。
要不要也写一封回信呢?
老大一把年纪了,怪难为情的。
趴在被窝里,咬着笔杆子半天,都写不出什么有韵味的东西。
但情诗嘛,表达真情实感就行了。
于是,她把此刻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写了出来。
第二天晚上,在宿舍楼底下,怪不好意思的塞到季嘉良的衣服兜里。
季嘉良回去,避着人打开信纸,就见信上的字迹还算是清秀:“……想念你宽阔的肩膀……想念你火热的身躯……想念你带着薄茧的双手……想念你在耳边的一声呢喃……”
顿时叫人面热心跳,心里有些躁动。
周梦凝第二天等着季嘉良的夸赞,眨巴着眼睛偷偷的看他。
季嘉良见四周没人,才低声道:“现在不行,等周末回家,回家好好弄。乖!”
毛意思?
等周末的时候,才知道人家觉得自己表达的太奔放,成了求欢的诗了。
没办法,朦胧不起来啊。
但两人还是从中找到了乐趣,你来我往,乐此不疲。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一样,重新焕发了别样的热情。
本来老夫老妻了,结果如今闹得,见面还有点小羞涩。
等天气慢慢的暖和起来,期中考试就要来了。
周梦凝觉得自己的底子算是好的了,而且也没松懈,怎么着也应该排在前三前五吧。
结果名次在十二名。全班只有二十八个人,只能算是中不溜的成绩。
季嘉良却排在第三,他们班四十个人。
季嘉良还安慰她,“没事,尽力就好。”
说的好似自己有多笨一样。
这个周末,刚考完试,两人都轻松了,带着三个孩子回了一趟周家。
自行车肯定是没办法带母子四个的,坐的是人力三轮。
孩子们有了新的玩伴,这一天过得还算是愉快。
本来美好的周末,两人到了学校还挺高兴的。但是一件事情打了周梦凝一个措手不及。
有人贴自己的大字报了。
王慧小声道,“……就在教学楼底下,还有咱们班里。说你有了丈夫结了婚,还跟男青年书信来往,说什么私生活不检点什么的……”
周梦凝还懵呢?
什么男青年?什么私生活不检点?
纯属子虚乌有!
“谁他妈乱说的?”周梦凝都快气炸了,这名誉的事绝不是小事。
不想对面的孟田芬瞬间转过身来,“你怎么骂人呢?”
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没想到这么一个蔫头巴脑的人,居然敢干这样的事?
洪芳就问孟田芬,“大字报是你贴的?说话要有证据的。”
“怎么冤枉她了?”孟田芬冷笑一声,“……一身资产阶级小姐太太的做派,洗脸洗脚的盆子要分开,一个人光是毛巾就用三四条,洗完脸不管多晚都得给脸上涂涂抹抹。”
“别人都用蜡烛,就你用手电筒。大家的头发都是一周两周洗一次,就你隔一天就得洗一回。每天吃完饭,都得回来刷一回牙,一天至少刷四五回牙,洗三四回脸……”
周梦凝都惊呆了,“洗脸洗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