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听丁萍说了,老人家都八十了,想吃什么就由着老人吃吧。咱们也不是外人,下次有什么好东西,给咱留着就是了。”
周梦凝看着麻袋里的腊肉,熏肉。有鸡,有兔子,有袍子,还有两个大野猪腿。心里很满意,都是实诚人。
第二天,丁萍就接到家里的电报。说是周梦凝很实诚,给的细粮都是顶好的,就是整个H市都找不出这么好的面粉和大米来。
于是专门上门来感谢。见周梦凝做棉鞋,就主动要纳鞋底。
“我的手劲大。”
……
夜里,周梦凝冷的直搓手,“这天冷的真是邪乎。”
季嘉良掀开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下雪了。”
说着,季嘉良就拉过周梦凝的手,塞到他怀里捂着。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季嘉良猛的坐起来,朝外面扬声喊道:“谁啊?”
敲门声并没有停,反而更加急促了。“小周大夫!小周大夫!”
找我的!周梦凝立马起床。
半夜急着找大夫,定是出了要紧事。季嘉良赶紧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朝门边走去。
打开门,一个二十出头的农家小伙套着一件棉外套站在门外满脸焦急,大颗大颗的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大满哥?出什么事了?”季嘉良问道。
“嘉良,小周大夫呢?我爹夜里起夜,摔了一跤,头磕出血了,人现在还昏着呢,怎么叫都没有反应。”葛大满说着额头的汗又开始往下流,双手焦躁的抠着。
“走!”
周梦凝穿好衣服出来听到了葛大满说的情况,跨上背来的斜挎包就往外走。
季嘉良和葛大满立马跟上。
葛大满在路上跟季嘉良和周梦凝说着情况,“这大半夜的,路都看不清楚,更别提这天上冻了,路上冻的死死的,牛车走不了道。根本没法去县城医院。”
路不好走,季嘉良紧紧的牵扶着周梦凝。小心的护着,生怕她出一点意外,“这路可不敢驾车,下着雪呢,路上还冻住了,容易出事。”
“谁说不是呢。”
因为情况紧急,路又不好走,周梦凝三人一路上并未多话,注意着脚下,快速的赶着路。
到了葛家,葛家婶子在床边给葛大满的爹不停的掐着人中。
“小梦,快!快看看我家这口子!”葛家婶子见到周梦凝来了立刻起身,把位置让给周梦凝。
“就起个夜的功夫,谁知道就摔了呢。满头都是血,人怎么叫也叫不醒。”
葛家婶子拿着毛巾的手微微颤抖,说话声也有点变调了。
周梦凝上前看了下,拿开了捂在葛大叔头上的毛巾,伤口微微发白,隐隐有血还在往外渗出。
周梦凝从包里拿出银针,看着葛大婶和葛大满说:“要在头顶上下针。”
葛大婶听了满脸纠结犹豫不说话,葛大满沉吟片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看着周梦凝的眼睛道:“下!”
闻言,周梦凝立刻转身做了消毒后开始下针。
只见周梦凝快准狠的扎了一针,两针,三针。扎完三针,周梦凝额前的碎发也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紧接着,周梦凝又在葛大叔的胳膊上开始下针。
在场的人都紧紧盯着周梦凝一针又一针,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影响了周梦凝丝毫。
最后一针扎完,周梦凝轻呼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半小时后才可以取针,期间我在这里守着。我写个药方,去卫生站抓回来熬。”
葛大满连连应声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我认识药。”季嘉良对葛大满说。
“嗳!那再好不过了!”
“周大夫,喝水。”葛大婶冲了一碗糖水端着递给周梦凝。
“谢谢婶子,不用麻烦,您坐。”周梦凝赶忙起身接过碗,“婶子,不用担心,葛叔取了针后半小时内没问题一定会醒过来的。”
“哎好。”葛大婶点点头坐在旁边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葛大叔。
半小时后,周梦凝给取了针。
又过了半小时,药也快熬好了。
“爹!”
“大满他爹!”
葛大叔醒了,葛大满和葛大婶激动的扑倒床前叫着。
这时,季嘉良端着药进来了,不多不少,时间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