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阁。

赵天阳还守在斩妖阁等他们回来，因为刚才也没来得及问冯内侍发生了什么。

“Single dog，single dog，Single all the day。”

赵天阳远远地就听见李步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就看到李步凡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站住！你们今天又惹什么事了。”赵天阳威严地问。

“哟，大师兄还没睡呢。single dog的时间就是多，不像师父，现在说不定已经…”

李步凡知道师父的八卦后有点得意忘形了。

“什么道哥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赵天阳听不懂李步凡说的，只能威胁道。

“别动手，别动手。今天…”李步凡连忙给赵天阳讲今天发生了什么，“叶霄被带回家了，师父被司正给带走了。”

“师父跟司正走了？师父去干什么啊？”赵天阳问道。

在斩妖阁待了十几年了，赵天阳从没见师父在外面留宿过。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啊！

“攀山探幽。”

“说人话。”

李步凡注意到赵天阳不善的眼神，连忙改口道：“我怎么知道师父去干嘛啊，说不定是有几个亿的项目要谈啊。”

“行了行了，我明天自己去问师父！”

赵天阳知道从李步凡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师兄，你也回去了呗，师父今天不回来了。”李步凡见赵天阳还没有回去的打算，于是道。

“林凡今天成功聚气，我在这盯着点。”赵天阳摆摆手，让李步凡自己先回去。

林凡是赵天阳的大徒弟，三年前被赵天阳收为徒。赵天阳还有两位徒弟，分别是二弟子王羽，三弟子张宏。

“师兄你为什么总是收一些歪…那啥，为什么总是收一些这种没什么天赋的人啊。”李步凡疑惑地问。

他本想说歪瓜裂枣的，但又觉得这样太侮辱人了，但赵天阳收的这几个弟子是真的没什么天赋啊，比如林羽，整整四年了才成功聚气，一些天才可能在第一次修炼的时候就聚气了。

聚气就是将天地灵气聚集到丹田，直至将整个丹田填满。灵气入体后需要修炼者将其引导至丹田处，如果没控制好，灵气就会在体内消散。

学习聚气长则一周，短则一个呼吸的时间，而林凡足足花了三年才学会如何聚气。

“你不也没什么天赋吗？”赵天阳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我是身体有问题没办法修炼，说不定哪天我恢复了，就一飞冲天了呢，师娘今天也说了，我虽然没发修炼，但我基础很好，等我能修炼了，以后我来罩你啊。”李步凡自我安慰地说。

“我第一次遇到他们三个的时候就想起了当初的我，为了让我活下去，爹娘将最后一袋米留给了我，最后他们活生生饿死在我面前，如果没有遇到师父，可能我早就丧命在某只妖兽的嘴下了。”

李步凡听着没有说话，他想从赵天阳表情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但赵天阳就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第一次遇到林凡的时候，他家最后一粒米也没有了，他父母想将他的妹妹卖给我，想和我换五斤米。只换五斤米！五斤米不过五文钱啊！林凡阻止了他父母，给我跪下说，他愿意这辈子做我的奴隶并且签下卖身契，只要我能保证他的家人能有一口饭。当时我就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小孩，眼睁睁看着父母饿死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李步凡沉默不语。

“步凡，你没有见过这个社会阴暗的一面，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地那么美好。”赵天阳继续道。

“可是我看很多书不都夸奖这是一个难得的盛世啊！”李步凡问道。

“盛世是对那些达官贵人而已，你很少出门，你没有见过那显贵夜夜笙歌的样子，你也不知道或许在某个角落又多出了一具消瘦的尸体。”赵天阳感慨地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李步凡想起刚才慕沉鱼给他的十万两银子，又想起林凡家当初连五文钱都没有。

赵天阳疑惑地看着李步凡，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了。

“那对我们而言是什么呢？”李步凡接着问道。

“我们就是那些显贵，就是你口中的朱门啊。”赵天阳自嘲地说。

“我收他们三个为徒，并不是想让他们成为多强的斩妖师，就算他们以后不在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