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生意挺好啊。”

等走近后，叶霄笑着和老板打招呼。

“老板姓顾，名字我也不知道，食客都叫他顾掌柜或老顾，他家的饭食不错，你以后可以来试试，叫他老顾就行了。”叶霄低声和李步凡说

“叶公子可是很久没来了啊，现在是看不上我这小食肆了吗？这位公子是？”顾老板开着玩笑和叶霄打招呼。

“这是我的三师兄，也是我师父的儿子。你这酒楼叫小食肆的话，整个西市所有的酒楼都不用开了。”

“原来是李公子啊，久仰久仰。李公子第一次来，不如就由小人做东，请两位公子在水云间给我们提提意见，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不愧是做生意的，说话就是好听，还久仰，整个望月城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以为李正道只有六位弟子。

至于李步凡，那是谁？不认识。

“不用了，刚吃完没多久，今天就是随便逛逛，下次再来。”叶霄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那我就恭候两位公子下次光临。”顾老板恭敬地拜了一拜。

李步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随即跟着叶霄离开了。

等走远了李步凡才开玩笑地问道：“叶公子身份这么尊贵吗，一点面子都不给。”

“实话实说罢了，跟他们不用太客气，这样能避免不少麻烦，多学着点。你也可以这样，你作为师父的养子兼徒弟，身份在东州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

听着叶霄的语气就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李步凡虽然两世为人，但对于这种身份的转换还不太适应。

前世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从小到大都是谨小慎微的，现在突然成为身份最尊贵的那一批人，让他有种不太适应的感觉。

“不说这些了，快给我讲讲那个老板的八卦。”

八卦永远是最吸引人的，就像读书时一样，老师讲正课时一大半的人昏昏欲睡，当老师讲他和他的初恋，全班都精神了。

“这个不是我起来的啊，是我闲逛时听卖菜的大娘说的。”

“唉呀，你快讲吧，怎么多废话呢。”

“好好好，你听我慢慢说啊。老顾以前是个书生，考了几次科举都没考上，后来他就不考了，十年前就开个小酒肆，他科举可能不太行，但他是个做生意的料，十年的时间，就将一个小酒肆变成西市最大的酒楼。”

“这和他儿子有什么关系啊？”

“你听我慢慢讲嘛，现在这个不是老顾的原配，老顾和他原配一直没孩子，他家里人都说他原配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迫于压力，老顾不得已和他原配和离了。”

“他们怎么确定是女的问题啊，万一是老顾的问题呢。”

李步凡作为现代人，还是医学博士，对这些最基础的还是知道的。

“你说到点子上了，还真是老顾的问题，但这是后话了。”一说到点子上，叶霄都开始激动了。

“是老顾的问题的话，那他现在这个孩子…”

李步凡不想说下去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顾七年前重新娶了个媳妇，结婚一年了都还是没有怀上。老顾的生意开始做大是六年前，他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厨子，手艺相当不错，那个厨子来了不久，他媳妇就怀上了。”

“万一是巧合呢？”

“当时所有人都没多想，可随着那个孩子渐渐长大，都发现那个孩子和厨子长得一摸一样。”

“那老顾就认了？”李步凡有点不相信，一个男人不可能这么大度吧。

“最精彩的在这里，坊间都在传，那个厨子是老顾的安排，老顾有点特殊的爱好。”说到这里叶霄的声音都压到最低了，害怕被周围人听到。

李步凡脑海里闪过两个词，这还是以前偷偷翻墙进小蓝鸟才知道的词。

“他们就不怕有一天老顾反悔了，不认账，把这件事给抖出去吗，这样不会被浸猪笼吗？”

“为什么要浸猪笼，男女通jian又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这就是违背伦理道德，肯定是有处罚的，但罪不至死吧。而且这还不是呢。”

叶霄有些疑惑，为什么李步凡会说出浸猪笼来。

这个世界没有程朱理学，对普通女性的压迫也没有那么强，社会的风气也比较开放，李步凡反应过来。（其实在宋代以前，社会风气都是比较开放的，女的离婚后可以重新嫁人，不用守活寡，在程理学之后不仅再嫁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