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良伸出头估量着底下的环境——那棵大树的分支斜岔各种方向,起码木枝的量还算可以的。
只是,有些位置危险指数很高,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小命呜呼。
准备下去时,他还是回头,抓住了雷丝的手,勾着嘴角,“喂,白痴暴力女,如果我掉下去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这张嘴能不能闭上啊!”雷丝抓紧他的风衣外套,像是在他鼓励一般,说道:“韦大少爷,别开玩笑,我相信你。”
他扬扬眼,轻轻哼笑出声。
他的确是在开玩笑。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就算他真的失足坠落,不到断气那一刻,一切都还有希望。只是,这个女人孤零零留在这里,存活的几率,很低。
韦良再也没有犹豫,缓缓攀着下去。
雷丝趴在在洞口俯望,比他还紧张,可是她不敢出声。
当他的脚抵到树干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她按照指示,把他的风衣放下去。
太粗的树枝,韦良徒手不好折断,而且他扶在树上,用力很谨慎。他把折下的木枝缠绑在风衣的袖子上,示意雷丝拉上去。
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快有半个小时。
等韦良重新回去山洞后,看了下木枝的数量,叹了口气,“喂,这些省着点用,我们没有工具,能摘的很有限。”
雷丝乖乖点头。
她也想把树枝留在必要的时候烧,所以她窝在一角,并没有喊冷。
哪怕她真的很冷。
只是没有注意到的是,韦良早就看出来她很冷,便把自己的风衣丢给她,“披上。”
然后他将杂草和木枝堆叠起来,掏出火机。
生了火,洞里的温度才稍微上升,此时漆黑的夜色和洞里的火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韦良执起一根柴火,往那怪风的来源走了过去。
那个角落之前他查看过,当时光线不足,他没发现异常。现在则露出了一个狭长的缺口,有几块碎石横在地上,那些碎石应该就是封堵那缺口的。
他探出手,往那个缺口使劲一掰,周围的石头又裂了几块,缺口变得更大。
此时,风也更为凛冽。
他捡起碎石,往那幽深的狭处丢了进去,然后,他又扔进更大的石头。他才想要再琢磨一下这个地方,却感觉诡异的风一下一下往他身上击打,透骨得犀利。
韦良转身回到原来位置坐下。
雷丝戒备地盯着那缺口处,“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池塘,不知道有多深,”他此时只觉仿若有把冰刀在他的体内游走,“这风真冷啊~”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那你过来烤火啊。”
话音还未落,某男就笑嘻嘻地点头,凑过去,直接挨着雷丝坐下,“外面那风真的好冷啊……还是这里舒服。”
说话间,又往雷丝那边凑了凑。
看着某男一直往自己这边凑,雷丝没有躲开,也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偏头笑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初,做出很嫌弃的模样,“看你那不值钱的模样……”
“那最后还不是成为你老公了?”他上挑唇角。
雷丝微低头,“屁,谁是你老婆。”她顿住,窥了眼他的脸色,才继续道,“那你还每次都叫我白痴暴力女?”
韦良哼笑,轻轻靠在她肩头,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扬着消息,“这是爱称,Only one!全世界也只有我敢这么叫你。”
雷丝嘟着小嘴,抬眼看他时,眼神带着哀怨。
她怀疑他的脑子,有问题。
有些火堆的加持,两人又挨在一起,寒冷骤退。
看着靠在自己肩头上的男人已经睡着,雷丝这才小心翼翼的转头,视线聚在他那张“女娲毕设”的俊脸上,嘴角的酒窝里盛久久不散的甜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