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云昭君蹙着眉大喊,肉眼可见的紧张从那玉容上浮现。
她扒在马车的窗口前忧心忡忡的盯着云鼎河和云鼎天的背影。
此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阴阳双子没有率先出手。
当杨万儒抵达了这里时就必定要掀起一场不可和解的血战。
“快走!”
云鼎天虎眸圆整,威严肃穆,回头喝叱道,转眼就祭出一道真元白气悬浮在云昭君的马车左右,避免有人突施冷箭,令自家闺女不安。
“小姐,我们走。”云空面目肃然,没有了往日的笑意,持剑率领几名护卫绕左路而行。
那里有条宽敞的大路,只不过中途弯弯绕绕,路程增加一倍之多,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右边指定不能去,马不能行走,道路崎岖难行,倘若有人提前埋伏,那他们前去无异于送死,而中间则是大片的荆棘丛,更走不通。
“云鼎天,你们的死期将至,死前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吗?”杨万儒还悠悠的端着烟杆,搞得跟来看戏的似的。
“没想到,你活了那么久,还是没死啊。”云堂山从车轿里缓步走出。
“云堂山果然是你,我料想的不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云府的忌日!”杨万儒眼神凶狠,满脸横肉,脸庞锁的很紧,草烟之气从烟杆里弥漫而出,闻着有些刺鼻。
此时,气氛冰冷,四野的风尘之气飘摇,扬起缕缕黄沙与泥石,将在场的诡异和杀戮渲染的极为可怖。
阴阳双子加杨万儒这三股战力完全和云府三人对上
了。
其余的长老实力都远不及当年,所幸就和那云昭君一样被护佑着离去。
云鼎天心里跟明镜似的,让那群年长的老辈上前基本上是不会有活路的,这时只能自己站出来独揽大局。
“只有你们三个吗?”云堂山深呼一口气,老眸昏黄却也能绽出青年时期那敏锐的光亮。
“当然不是,我杨万儒不会小看你们,我只想要达到结果不想出岔子。”杨万儒抽了一口烟,嘴里哈出白气。
这个老头杀气凝重,阴冷的面容上勾勒出一抹笑意。
似胸有成竹,对此事已提前预料,一切尽在安排之中。
“哈哈,这下云府的人可要全军覆没了,云府里能独当一面的强者不就是你们仨吗,待你们三个死了,谁又能保护那群人呢?”洛昌白呵呵冷笑。
他与杨万儒是合作关系,身为无极宫的一员,报酬也是相当丰厚的。
说简单点,洛昌白兄妹俩就是杨万儒找来的雇佣兵,护场子的。
“老祖,你快赶回去,这里交给我们兄弟俩。”云鼎天担心自己的女儿在半路上被劫。
“咚!”
“哼,休想!”
杨万儒率先发难,持着烟感呼的一趟子甩向了垂暮之年的云堂山。
别小看云堂山驼着背是耄耋之躯,动起来依旧大步流星,快的风驰电挚。
一个转身,就躲过了杨万儒的攻击,反之用手架在烟感上。
砰的一声响,一道震耳欲聋的音波扩散向外。
杨万儒勉强被震退了几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说道:“你这老不
死的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量?”
“此话该是我对你说吧,活了五六十年都是白活,还是这么弱不禁风。”云堂山和蔼一笑,脸颊上遍布着深深的皱纹。
此语一揶揄,气的那杨万儒肺都要炸了,立刻红温。
面庞似熟透了的苹果,杀气从肌体表面的毛孔倾泻而出。
因为数年前二人就有过切磋交手,结果姓杨的次次都被打的鼻青脸肿,抱头鼠窜,脸都丢到下水道里去了。
毫不夸张的讲,杨万儒和云堂山都处在青年阶段,云堂山想要击毙杨万儒只需要五个回合。
“该死,让我送你一程!”
杨万儒呲牙咧嘴,心里很不服气,却又没有反驳的理由,仅能恼羞成怒,大发淫威。
这厮提起烟杆旋转敲击,想要趁其年老,利用猝不及防的突击来给对方致命一击。
只要能打的云堂山跪地磕头,他就不在乎用什么阴谋诡计,动用一切手段,达到目的即可。
然而,数年未曾交手,是你杨万儒飘了还是我云堂山握不住刀了?
云堂山双眉颇浓,一脚踹烂掉身侧的车箱,抽出日常走路的拐杖就给予回击,拐杖的长度盖过刀剑,堪比半根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