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夺一块不切实际的玉,唉,反正以我来看就是没事找事,瞎掺和。”邢永昌嫌弃的摆了摆手,非常痛恨这类没事找事的人,这给江湖的流浪者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玉……抢一块玉干什么。”林毅不解,感觉类似姚茵姚苓的奇葩还挺多的。
“哦。”邢永昌想了下,
忽然看到了眼前少年胸前挂着的一块翡翠玉,伸出食指指了指,举例子道:“对!大概就是你胸前这块玉左右的大小。”
“我这块玉是我娘给我的,该是传家宝吧,也说是护身符,能和人家抢夺的玉相提并论吗,哈哈。”林毅满不在意的笑了几声。
“那行,那就我告辞了,兄台保重,江湖再见!”邢永昌点了点头,沙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荡的环境下显得十分洪亮。
他拱手一礼,缓缓退步,细节的用手拉了下斗笠后牵着马扬长而去。
所谓的目标和追求不过是迫于生计的一种法则。
他和林毅包括任何一个走天下的人一样,走上之时,没有归途,只有无尽的险和难。
杀机内敛,白月照地,冷风萧瑟,呼呼作响。
空气里的烟尘都被吹向远方,留下一片狼藉的大坑和粉碎的墙壁石。
邸店的整个边缘墙都被推到了,那里的桌椅板凳都被砸的稀碎,就连寒酸的马厩都破了好几个窟窿。
“都怪那俩姐妹,好好的邸店给人祸害成这样!”
林毅叉腰,痛斥姚茵姚苓的所作所为。
要不是这俩脚下抹了油跑得快,非得拼出个胜负来不可。
林毅走进邸店后,透过那微弱的烛火看到一老一少爷孙俩的依偎在一块儿。
小童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心翼翼的抬头窥看着林毅这一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老爷子,这块金条就当是我们给你添乱造的补偿。”林毅不忍的从兜里掏出一根沉甸甸的金条递给小童
。
“不不不,小友能帮助我们化解危难已是大恩感激不尽,怎还能收你的金条啊。”朴实无华的老爷子拍了下小童的手,欲要将金铁归还给林毅。
“这根金条就是补偿,别无他意,你爷孙俩也别看这邸店了,还是找个地方建个家,孩子还得找个私塾读上,这一根金条足够你们后半辈子的生活费了。”林毅摆明意思,并无施舍的想法。
“那……那就多谢少侠了。”老爷子颤颤巍巍,虽没接过少年的金条,但也感动的老眼都为之红润。
“我去楼上住个一晚,明早就启程。”
林毅说着就顺着楼梯上了邸店阁楼,随意的找了一处能歇息的椅子拼凑起来躺下。
他枕着双手,右脚靠左脚。
就这般和杀手厮杀之后气定神闲般的安然入眠。
较为离谱的是,他心里竟没有一点起伏,平静的让人匪夷所思……
这一夜,号称红蔷薇的姚茵和冷酷之花的姚苓算是碰了一鼻子灰。
人没杀到,赏金拿不到,还耻辱的被一少年给打的灰溜溜的逃走,有失杀手的风范和名声。
若是认得他们的人知道这件事定会唏嘘不已。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林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他一夜无梦,睡到了大天亮,别提有多舒服了。
楼下的小童和老爷子爷孙俩都还没醒,林毅也不搅扰二人,彻底清醒后活动了下筋骨,旋即轻手轻脚的就牵着马远去。
毕竟眼下不是长久的居住之所,江湖危机四伏,早些抵达天河为重,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