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一赶车的。”中年男愤恨不已。
“当然,你也走不掉。”白玫瑰笑意盈盈,如碧波般清澈的眸透过面具的两个洞渗出杀机,朗声道:“毕竟,我出手,从来不留活口。”
白玫瑰,号称天河第一杀手,来无影,去无踪,杀人如宰鸡。
四大城里,死在她剑下有名有威望的人不计其数。
加上皇室国亲也多有遭其害,每次暗杀掉目标之后
现场都会留下一朵染血的白色玫瑰。
也正是这个名号骇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们人心惶惶,生怕哪天就遇上了这么个煞星。
“那你就去死吧!”中年男欲孤注一掷,他明知难以逃离,只能殊死一搏。
“铮!”
中年男先一步抢得先机,在一声响雷炸在耳畔之间。
他抽剑瞄准了白玫瑰的腰部砍去,速度快的就和那离弦之箭般。
要知道,他兜里还抱着一个男婴,手脚依旧这般麻利,可见功夫不低。
“都说你文武双全,在我看来,武还远远不够。”白玫瑰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出剑,她还有心情揶揄一声。
她那灵动如水蛇般的腰部轻轻的一扭便将中年男蓄势待发的一剑给轻而易举的躲过。
老实说,白玫瑰的身法太过诡异,那足底就和溜冰一般,你的剑总是和她的躯体差之毫厘。
“砰!”
“啊……”
中年男连续挥剑四次落了个空,旋即白玫瑰一记摆尾般的飞踢踹中了他的胸膛。
啪的一声响,中年男不受控制的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摔之前还护着那男婴。
男子哇的一声自喉咙里喷出一口殷红的血水。
他痛苦的抬头,乍一瞧,胸前的甲胄竟都龟裂出几条清晰可见的缝隙。
这白玫瑰看似娇躯羸弱,谁知一动起近身功夫来居然这般可怖,令人难以置信。
“你……啊!”
“铮!”
中年男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他全身都被雨水浸的湿透了。
模糊的视线里上一秒白玫瑰还驻足
在原地,片刻后,中年男瞳孔骤然放大。
他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一股热流,埋首一看,白玫瑰竟神鬼莫测的接近了自己,并将剑洞穿了腹部……
“再见了,北楚王。”
“放……放过我,我的,儿子……”北楚王嘴角溢出的血顺着下颌滴落在怀里婴儿那白嫩的脸蛋儿上。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扑通一声咽气倒在乌红的血泊里。
“儿子?”白玫瑰将北楚王一手推开,并将他兜里的孩子抱在胸前查看,“小兔崽子,我杀了你……”
“啊呜。”
男婴见这等景象竟没被吓得大哭,反倒翘起嘴角笑的甜甜的。
他不会说话,但也咿呀呜的发出声音来,还试图用手指触摸那削铁如泥的剑锋。
这可头一次把杀人不眨眼的白玫瑰给整的不知所措了,她嘴里嘟囔道:“你这小东西!我不杀你,也把你丢到这荒山野岭里喂狼!”
话虽如此,她却没有照做,该是于心不忍。
心里斗争了好一会儿,她才用纱布擦了擦男婴沾上血迹的脸蛋,“唉,罢了!”
说罢,白玫瑰将男婴贴在胸前,去残破的马车里找到了一块大指姆大小的玉佩,然后挂在了男婴的肉嘟嘟的脖子上。
最后在撕裂天空的闪电落下时,白玫瑰就此遁身,不见了踪迹。
“啸!”
一只高飞的大鹰展开羽翼翱翔在上空,飞过了这片漆黑死寂的林。
那凌厉的芒透过重重云霭,俯瞰沧海四野。
它的归途,不在足下,而是那无边无际的苍茫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