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蔓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贱婢,我是国公府嫡出的女公子,你竟敢对我不敬!”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连一条狗都不会放过!”
“放开我!快放开我!”
国公府的下人虽然听见她叫喊,也不敢上前帮忙。
开玩笑,连国公爷都被打了个半死,他们自问小命低贱,可不敢招惹那活阎王。
只有一个小丫头偷偷转身,自去禀报主子了。
顾北宸坐在轮椅上不动分毫,看着苏青蔓的眼神满是冷漠和厌恶。
这样的人,差点成了他的王妃。
他冷声吩咐宝珠:“意图袭击王妃者,掌嘴三十。”
“领命!”
宝珠听到苏青蔓开始大声辱骂自己和家人,本来肚子里就憋足了气。
听到主子下令,她便再也不客气地左右开弓,在苏青蔓娇嫩欲滴的脸上招呼起来。
宝珠内心哼哼:叫你嘴硬,还说要杀我全家!现在我就把你打成猪头脸,看你还怎么见人!
她力气极大,前面两巴掌下去就扇得苏青蔓倒在地上,脑袋嗡嗡的,霎时失声。
待回过神后,苏青蔓才惊慌失措地连声尖叫,伸手想要护住自己的脸。
但她的手脱臼了,没办法动,因此只能干巴巴地任由宝珠啪啪打脸。
苏青璇扶额。
她这嚣张跋扈的阿姊上赶着作死,怪道今天要倒霉。
苏青璇侧面看了一眼顾北宸。
她的好夫君也不是个善茬,能动手就绝不给你磨叽的机会。
宝珠也乐得助纣为虐。
全场寂静,只余苏青蔓的痛叫声和巴掌声。
待宝珠收手,苏青璇一张小脸已红肿不堪,妆发凌乱,珠钗掉了满地,狼狈不已。
苏青蔓哪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她涕泪四流,嘴里还不停叫骂道:“齐知雪,你是死人吗?!”
“你的夫人被人如此欺辱,你竟然无动于衷?”
“你这个没种的男人,窝囊废!”
齐知雪耸了耸肩,默默背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手段这么毒辣,这点小教训算是便宜她了。
他早想好好挫挫她的锐气,现在有宸王出手替他管教,他乐得隔岸观火。
苏青蔓见骂齐知雪没用,又再骂起苏青璇来:“贱人,你别得意!”
“你机关算尽,横刀夺爱,小心遭报应!”
苏青璇居高临下,对上她怨毒喷火的眼神,笑眯眯地道:“阿姊,我们到底是姊妹。”
“奉劝你一句,以后不要再打歪主意,好好做人,多多积德行善,否则就不是挨巴掌这么简单了哦。”
苏青蔓听出她的威胁之意,颤声嚷道:“你一直对我心存不满,所以才伺机报复,换了我的花轿,夺走王妃之位,还有脸对我说教?!”
“我呸!”
见她冥顽不灵,苏青璇轻蔑一笑:“我从不屑于与你这类人为伍,又怎会像你一样做出卑鄙不入流的行径?”
“你想知道真相,不如问问你的好阿母去!”
苏青蔓像是被魇住了一般,跪坐在地上,被打肿的嘴还不停地喃喃道:“干我阿母何事?你休想攀扯她!”
她不想让宸王看见她此时的丑态,又把头埋低了些自言自语道:“我阿母既已同意我和宸王的婚事,她绝不可能替换花轿。”
“不可能!绝不可能!”
苏青璇又扶了扶额角,和愚蠢的人说话就是累:“你方才自己都说了,送到齐府的嫁妆很丰厚。”
“阿姊是见过世面的人呢,连你都说很丰厚,那么自然好东西和田产铺子不会少。”
“拜托你用脑子好好想想,阿母平常如此讨厌我,怎的突然这么大方为我添妆?”
原主的小娘穷得叮当响,根本没有什么嫁妆可以贴补她。
当然国公府嫁女也不能太寒酸,从公中出一些嫁妆,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苏青蔓则不同。
她阿母张氏本就是豪门世家的嫡女,嫁到苏国公府时颇为体面,据说足有二百八十八抬嫁妆,还有田产庄子和众多陪房人口。
其父现官居太子太傅,娘家可谓是有钱有势。
可是昨天夜里闲来无事,侍女将嫁妆单子拿过来给她过目后入库。
苏青璇随便看了几眼,就发现到宸王府的嫁妆,数量虽多,但